北堂尊越按住他的手,将火热的吐息故意往北堂戎渡的脸上吹了吹,笑着把儿子重新抱紧了,语气和缓下来,道:“……不然你以为呢?”北堂戎渡闲着没事,随口继续问道:“那么,当时滋味儿怎么样?”北堂尊越拧着双眉想了片刻,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含糊地应付几声,到底还是开口道:“谁还记得这些,无非是那档子风月事也就罢了……本王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北堂戎渡晃晃脑袋,只暧昧地笑了一声,便惬意地往那宽阔的怀里靠了靠,不再继续问了,倒是北堂尊越神情古怪,却突然间笑不可遏,心下就好象是猛地有什么东西闹腾开来,收臂将怀里的北堂戎渡揽紧,有些罕见地认真低笑道:“怪了,本王怎么好象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唔,成了什么怕老婆的男人,正在跪搓板被人审?”北堂戎渡愕然,随即用手肘往后撞了对方一下,笑骂道:“那你自己跪去罢!” 两人说笑了一时,没多久,北堂尊越忽然轻松抓住了北堂戎渡的手,按在自己食髓知味的胯间,轻笑着耳语道:“……再来一回,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明确拒绝:“我不干。”北堂尊越诱哄道:“本王保证不像刚才那样,肯定不弄在你嘴里……怎么样?”北堂戎渡狐疑地打量了父亲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犹犹豫豫低下头,还不忘提醒道:“这可是你保证了的……”北堂尊越微微一笑,一手搭在北堂戎渡的头顶,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良久,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只听有人怒道:“……保证你个大头!下次你就算是赌咒发誓,也绝对门儿都没有!” 二百一十三. 流光把人抛却 之后两人又闹了一时,北堂尊越自然免不得对恼火不已的北堂戎渡好言好语地哄上一哄,北堂戎渡恼他故技重施,又骗了自己上当,因此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后,又拿茶漱了口,这才哼了一声,冲着北堂尊越直翻白眼,道:“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以后还想叫我信你才怪!”北堂尊越神情慵倦闲适,显然早已是磨练得脸皮奇厚无比,任凭什么恶言恶语也对他不起丝毫作用,只好象在安抚着一头乍了毛的小兽一般,居高临下地用手拍一拍北堂戎渡的脑袋,手指绕住少年散落在脖颈间的几丝碎发,很是温柔的形容,轻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生气?好罢,下回真的不会了,嗯?”北堂戎渡不怒反笑,在北堂尊越的胸膛上用拳头略微用力擂了一下,嘟囔道:“你以为还有下回?才怪了……” 小小的风波过后,父子二人坐在一起,一面喝茶,一面谈论了一会儿公事,彼时东部形势已经开始明朗,因此双方语气之间不免都轻松了许多,直到晚间在宫内陪北堂尊越一起用过晚膳,北堂戎渡这才在眉宇间带着一二分微醺的酒意,施施然出了大内,骑马返回自己宫中。 此时夜幕如一痕薄纱轻笼于地,一时间清风徐来,月色亦且温柔,是难得的静谧,只有蛙声与蝉鸣仍旧不绝,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宫内,在经过一处沉香亭时,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花丛旁边有人,手执轻罗小扇,正不知道在干什么,遂道:“是谁在那里?”那人原本细赏花开,闻声回过身来,原来却是牧倾萍,身上穿了一件柔杏色流水绉纱外衣,里面露出天水红的纹花抹胸,腰间系有一袭珠粉色落梅细褶长裙,发式亦是十分简单,只在上面簪了两朵鲜花,发髻上垂下红丝穗来,月色下,格外有一种清丽之色,北堂戎渡见到原来是牧倾萍,因此不免打量了她几眼,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没叫几个人随身跟着伺候。” 牧倾萍只闻到有一股醺然的幽幽酒香扑鼻而至,其中似乎还隐隐有男性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不太适应,遂以纤手攀住身旁的一枝花,安静道:“我自己出来随便走走而已,不想让一群人跟着。”她抬一抬头,瞧向面前的北堂尊越,眉心中间的花钿娇艳如一朵红梅,只在嘴角浮起一丝疏落的笑:“听说你今天去打猎了,是么?”北堂戎渡点一点头,笑道:“是啊,就是天气太热了些……对了,里面有不少还过得去的皮子,你可以挑一些,等过一阵天冷了,让人去做件衣裳穿也好。”牧倾萍轻淡一笑,只微微眯起了一双好看的杏眼,道:“好啊。” 既是在此处碰见了牧倾萍,于是北堂戎渡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