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上的簪子,让对方头顶的金冠滚落于地,浓密的长发顿时滑落下去。 北堂戎渡这种充满了暗示性的举动,顿时便让钟愈的呼吸变得明显粗重起来,他当即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北堂戎渡,下一刻,突然间猛地站起了身来,一把抱住了少年柔韧的腰身,将其压倒在榻间,北堂戎渡嘴角微微噙起一丝谑色,顺手扯下锦帐,掩去满床的旖旎。 一时间钟愈心神恍恍惚惚地抱紧了身下的少年,痴迷地看着对方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开在玉色的绣枕上,睫毛随着呼吸而微微轻动,右手懒懒半压在脑后,腕上缠着的一挂红麝串颗颗被打磨得十分饱满圆润,殷红晶莹,好似血珠子一般围绕在透白的手腕间,显得香艳以极,钟愈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连连吻吮,急不可耐地去剥脱两人彼此之间的衣物,北堂戎渡则半眯着眼,忽然抬手按住钟愈的后颈,和他亲吻,一面已翻身上去,好整以暇地去解对方的腰带。 这一番覆雨翻云如同最迷离的幻境,或者说是美梦,身上那人玉雕般完美的面孔上渐渐浮起眩目的艳丽之色,花开满眼,殊色逼人,两片花瓣一样的薄唇泛着淡红,眉目之间那等撩人的美态,更是能够将任何正常人的理智都完全焚烧殆尽的诱惑……钟愈神志恍惚之间,依稀觉得似乎哪里与自己原先预想得不太一样,但直到一股强烈的撕痛在身下突兀地蔓延开来,激起全身铺天盖地的痛楚之际,他才一下子想起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不过这种意外,显然不能与想要和北堂戎渡狎欲纠缠的强烈念头相比,因此钟愈哪怕是疼得直吸冷气,也还是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绝色少年,贪婪地抚摩亲吻那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去承受对方的冲撞。 于是被掀红浪,一室尽欢。不知过了多久,期间一直微微晃颤不已的锦帐似乎不再有所波动,床内终于了安静了下来,云收雨散。不多时,一只表面浮出细细薄汗的雪白手掌从里头将帐子揭了开去,就见北堂戎渡眼中烟氲朦胧,全身精赤无遮,半侧着身躯躺在床上,一条海棠红的锦被纠缠凌乱,旁边钟愈伏卧在褥间,身上大汗淋漓,腿根位置沾着斑斑血迹,正微微喘息着。北堂戎渡看了他一眼,一只手在对方的脊背上轻慢滑过,钟愈有些困难地将身体微微挪动了一下,去握住北堂戎渡的手,痴看那雪白的脸颊上由于情潮未褪,如同染了淡淡的胭脂,薄红微涂,不觉恳切道:“……北堂,你今天不能多留一日么?这里是我专门为了方便咱们见面才买下的宅子,又清净又隐秘,除了几个我心腹的随从之外,谁也不知道。” 北堂戎渡上挑的眼角微染轻红,蓝眸当中雾气氤氲,丽色流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轻声叹息道:“不行……我总还有事要办。”说着,忽然嗤嗤笑着说道:“你方才么,很好……” 钟愈虽是世家公子,平日里为人高傲自矜,甚至脾气还有些易怒,莫说是要他心甘情愿在一个同为男子之人身下婉转承欢,哪怕就是被狎亵了一点半点,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此时此刻,面对着身旁这面若美玉,让他迷恋不已的少年,钟愈却并没有丝毫觉得委身人下的愤怒与难堪,只是凑过去,连连亲吻着北堂戎渡圆润光滑的肩头,喃喃缓声说道:“北堂,你若是喜欢这样的话……便是想要再做几回,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高兴了就是……” 北堂戎渡笑了几声,额间垂下几缕乌黑的碎发,道:“……算了,来日方长。”他坐起身来,一手将头顶的固发金箍取下,把有些松散的长发重新束起,这才说道:“……对了,我上回跟你说的事情,可曾有眉目了?”钟愈闻言,面带难色,有些踌躇地道:“自从当年胡人南下,天下大乱以来,如今各方都是群雄割据,我爹位居中原以西,兵强马壮,怎么会甘心归附他人……北堂,这件事实在不好办,我上次只跟我爹稍微提了一下,便被他狠狠训了一顿。”说着,生怕惹得北堂戎渡不悦,遂立时补充道:“不过北堂你别生气,我会再多劝劝他的。” 北堂戎渡漠然摆了摆手,微微眯起眼睛,薄唇略抿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但如今我父王统踞北方,且又挥师南下,虽然此时还没有一举奏功,但日后一统南北,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天下既有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