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终究走到北堂尊越身旁,扯一扯男人的袖子,道:“我曾经说过,永远也不会当真生你的气,那么你现在,却要来生我的气吗。”北堂尊越闻言,似有所动,微微哼了一声,北堂戎渡见他若有意动,不觉轻叹一下,婉言和声继续道:“你明明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和儿子闹脾气,你从前只说疼我爱我,莫非如今,你却连让着我一些都当真不肯么。”北堂戎渡说罢,忽然想起前时北堂尊越曾要自己唤他名字,心中不禁一动,凝目再看过去时,只见男人的衣袍上密密用金线织出龙纹,颜色晃得人眼睛发花,心思百转之间,已拿定了主意:如何讨这个男人喜欢,投其所好,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思及至此,已微微敛眸,令声音变得温和柔顺起来,心里原本装满了无数示弱的话,最终却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只娓娓道:“……我已经向你赔过小心了,二郎,你还要恼我么。” 北堂尊越听到最后这一句话,似乎是怔了一怔,还来不及细想,身体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转了过去,仿佛是没有听清楚北堂戎渡方才的话一般,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中有些不确定,又好象深深埋藏着什么惊喜,仔细地端详着北堂戎渡的眼眸,片刻之后,才慢慢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方才唤本座……什么?” 于是北堂戎渡就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没错,这个法子,确实是奏效的,千百句道歉婉哄的话语,也比不上那两个字来得有用,因此他顺势抬头迎上北堂尊越的眼睛,那金色的凤目中,有一抹奇异的明耀光芒……北堂戎渡安下心来,负手微笑道:“方才我叫你,二郎……你排行第二,这么唤你,不妥当吗?或者,若是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叫了。”北堂尊越神情不定,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欣喜混合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低低‘唔’了一声,伸手大力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轻声道:“……渡儿,你再叫一声。” 北堂戎渡半偏过脸去,似有一丝笑意将将停在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间心中不知怎地跳了一下,口中却哂道:“唔,那可不能了。” 虽然被拒绝,但北堂尊越却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他突然紧紧将北堂戎渡搂着腰身腾空抱起来,如同抱着一件珍宝,志得意满地笑出声来,笑声里有不尽的欢悦,语气罕见地温软如三月春阳,道:“二郎?任凭谁也从来没有这么喊过……本座喜欢听你这样称呼。”北堂戎渡顺服地将手搭在北堂尊越的肩头,漆黑的长睫掩去眸底的放松,只是微笑:“只是这样实在拗口得很……我不太习惯。”北堂尊越抱他走到床边,将他放在上面,用手抚摩着少年精致的眉宇,轻叹道:“渡儿,你若这样一直乖顺,本座又怎舍得让你看脸色……”北堂尊越修长的手指慢慢滑到北堂戎渡的嘴唇上,在那处刚才被咬破的伤口上打着旋儿,然后低下头去,用舌尖轻轻舔净了上面的血丝:“……还疼?” 香炉里散发着淡薄的白烟,如丝如缕,北堂戎渡微微偏过脑袋,睨一眼北堂尊越,侧身朝床里躺着,眯着眼睛淡淡笑着道:“你才知道?那刚才干什么要咬我。”北堂尊越探过身去,扯了被子盖在北堂戎渡身上,见北堂戎渡不言声,便抱住少年翻了个身,搂着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黑发松松铺散着,嗤地笑了一声,将北堂戎渡搂在怀里,和颜悦色地道:“那本座让你咬回来,如何?”北堂戎渡拿手指漫不经心地拈起男人散落枕间的一丝乌发,在指间把玩,闷闷地笑:“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么。”北堂尊越掐了掐他的脸颊,笑骂一声道:“混小子,在指桑骂槐呢?” 两人嬉笑了一会儿,北堂尊越用拇指轻揉着少年的下巴尖儿,眼里带了几分柔和的神色,似是在自言自语:“二郎……二郎……”顿了顿,对北堂戎渡道:“以后你听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