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连自己是否可以活到明年都不能够肯定的人,任何情感上的投入,都不会有结果和回报。 于是就这样活到二十岁,直到两番为人,恍成此身…… 夜风吹过,带来草木清气,北堂戎渡渐渐走近了碧海阁。 此处距离北堂尊越所住的遮云居不远,飞檐雕壁,玲珑凿就,确是一处潢贵豪奢的居处,廊下一只金笼里停着一对丽羽的鸟儿,相傍偎依,耳鬓厮磨,偶尔叫出几句清脆的鸣声。北堂戎渡上前逗了逗鸟,直惹得两只鸟唧唧喳喳不休,在笼里扑腾着翅膀,这才笑着一甩衣袖,进到了里面。 入眼处一派富丽,奢华中却也不失雅致,北堂戎渡从昨日回堡至今,皆是与北堂尊越在一处,并不曾来过这新居,但此处的侍女却有不少是服侍过他与北堂迦的,当年北堂戎渡离堡时,也将自小伺候过他的近十人一同带走,在身边服侍,如今回到无遮堡,自然也将她们一起带回,再加上新调来的数十名年轻美貌的侍女,碧海阁中,一片莺声娇语,粉香袭人。 一群美貌少女围上前,纤手生香,喉音婉转,向北堂戎渡盈盈下拜见礼,北堂戎渡看了一眼这些新送来伺候他的丫头,随口让她们起来,自己则转头问旁边的一人道:“韩烟可是睡了么。” 那女子容貌秀丽,身穿罗裙,乌髻高挽,已非青春正好的年纪,自有一股少女所没有的韵味,正是当年北堂迦贴身的侍女翠屏,闻言,见北堂戎渡眼角淡淡泛出一抹红晕,便一面吩咐人去煮醒酒汤来,一面笑道:“眼下还不算晚,如何会睡得这样早?沈少爷晚间用过饭,便自己在房内练字,方才有人去送茶,瞧见正歪在床上看书呢。”北堂戎渡听了,就道:“我不识路,来一个人,引我过去……等会儿煮妥了醒酒汤,便送上来一碗。” 话毕,自有一名年轻少女带他去了沈韩烟的住处,北堂戎渡方一转过一扇落地朱花大屏风,就见沈韩烟早已解了衣发,正坐在床头看书,北堂戎渡见状,一面解开衣扣,拔下头顶固定发冠的簪子,一面微微笑道:“你下午只说有些不适,眼下可还好么。” 沈韩烟见了他回来,便放下书,下了床过来替少年卸去高冠:“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公子却如何回得这般早?” 北堂戎渡长睫慵垂,坐着让沈韩烟为他利落熟稔地解冠梳发,口中说道:“酒喝得燥了,我也不大耐烦,因此便干脆回来歇着……”他说到这里,忽然回身一手托住了青年的后颈,噙了那双唇便吮吸起来,片刻之后,才慢慢松开了对方被吮得发红的唇,起身到了床前坐下,道:“韩烟,给我宽衣……” 沈韩烟如何会不明白他说得究竟是何意,一时间面上略略闪过一丝微赧,起身过去,替北堂戎渡脱去衣物,随后又放下了帐幔…… 他前夜才陪北堂戎渡颠鸾倒凤了一回,虽是得北堂戎渡举止温存,亦不肆意放纵,却也毕竟仍有不适,此时蹙眉忍痛,由着少年慢慢进入体内,好在北堂戎渡技巧上乘,手段高明,没过一时,先前的不适便渐渐转做欢愉,情不自禁地低低急促喘息,亦略有迎合,两人在床内翻覆云雨,其后送醒酒汤的年轻侍女在外听见里面传出的暧昧之声,不禁脸红心跳,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进去,将汤放到远处一张圆桌上,偷眼觑了一下那紧掩的罗帐,随即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半晌,北堂戎渡正剧烈冲撞的身体突然用力猛地一顶,伴随着长长的低声轻叹,将一股火热的白液尽数喷洒进了身下青年的体内,沈韩烟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隐有破碎的呻吟之声传出,柔韧的身躯颤了颤,便不动了。 北堂戎渡退身而出,见沈韩烟的后身因他这一出来,便缓缓溢出了一股红白交间的浑浊液体,便随手从床头摸过一条锦帕给他擦了擦,然后翻过青年的身子,在他红肿的唇上啄了几下,淡笑道:“……可是舒坦了?” 沈韩烟面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闻言,便微微合上了双目,有些费力地略偏过头去,片刻之后,才低低‘嗯’了一下,却是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来,正常出声不得……北堂戎渡用手抚摩着青年温润如玉的肌肤,一头黑发流水般泻在身后,衬着他俊秀绝伦的餍足容颜,越发显得惑人之极,薄唇上含着一丝笑,一手支头,一手揉搓着沈韩烟光滑的肌肤,道:“……韩烟,我问你一件事。” 沈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