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说,你喜欢男的,凤凤是你的男朋友,不就完事了!” 广寒:…… “咕……呱?” 在背包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胖鸟从透气的口子里探出脑袋。 “有人在叫我?” “没有,你在做梦,继续睡。” 何疏面无表情把毛绒脑袋塞回去,继续跟广寒聊天。 “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广寒觉得这真是个馊主意。 他没有说话,但从眼神足以表达一切。 何疏还想再说,门从外边被敲了两下。 “进来。” 两名年轻女人走进来,笑靥如花。 “何哥好久没来了吧?” 何疏笑嘻嘻:“这不是想念你的手艺了吗,最近入冬生意更好了吧,要是发财可别忘了提携我!” 女人挑挑眉:“怎么把我台词给抢了?快趴下吧,我看看你又哪里劳损了。” 她显然是跟何疏极为熟识的,说完才意识到何疏带了朋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是?” “我朋友,你叫寒哥就行。”何疏又对广寒道,“这是阿琴,我每次过来按摩都点她,她力气大,手艺也好,要不今天让她给你按按?” 女人也不知道寒哥是哪个寒,房间里为了让客人能够彻底放松,光线本来就调得暗,但阿琴乍然对上广寒,竟觉对方眼神慑人,似要看穿一切,不由心头微跳,别开视线。 “寒哥好。” 她比刚才跟何疏说话收敛不少,客客气气的,毕竟也不熟。 广寒点点头:“我用她吧。” “成!” 何疏也没多想,痛快把“御用按摩师”让出来,自己则要了旁边那个小陈。 何疏当先除了上衣趴下,小陈在他背上涂抹精油,通过揉搓让后背发热,再开始推拿,这也是按摩界的基本流程了。 “阿琴,你最近忙啥呢,刚怎么猛一看像瘦了不少?” 广寒也跟着默默趴下,十分配合,阿琴没了那种被盯着的威慑感,不由松一口气,忙倒了精油在手上,开始工作,一边跟何疏闲聊。 “可不是,我最近在帮我妹带孩子,哎说起这件事就长了!” 阿琴叹了口气,疲惫之意尽在其中。 说来话长不要紧,他们按摩也得按个半小时起,何疏有的是时间听,阿琴很难忍住不讲。 这事在她心里憋久了,最近他们一家人都为此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两三个月前吧,我妹妹生了孩子,是个男孩。” 阿琴妹妹在老家生活,结婚生子。 她第一胎就生了男孩,全家都很高兴,老家有些重男轻女,阿琴妹妹自己也松了口气,她经历过生育的痛苦,不想再生第二胎,但在民风偏保守的老家,过几年老人又难免会啰嗦,现在皆大欢喜,她也暂时不用去考虑二胎问题。 出院之后,她就在家里休养,产假还未过,不用着急去上班,丈夫工作规律,下班就回来帮忙带孩子,双方父母周末也会过来,这就是千万个普通家庭的生活,寻常且充实。 但这种平静却被一件怪事打破了。 某天晚上,孩子头一回被爷爷抱在怀里哄睡,平常这个时候,只要一被大人抱在怀里走来走去,没几分钟就能睡着,但当时孩子却怎么都不肯入睡,还一直啼哭不止,爷爷束手无策,只得换个长辈来哄。 说来也怪,奶奶也好,爸爸妈妈也好,只要换个人抱,孩子立马就停止啼哭,但只要让爷爷抱上,就哭,而且哭起来撕心裂肺。 这事虽然怪,也不算什么,小孩子有时候就是喜欢亲近某个人,对不喜欢的人也表现得很明显。 但是渐渐的,全家人都发现孩子在看他爷爷的时候,眼神与看其他人时不大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何疏打了个呵欠。 小陈虽然沉默寡言,但力道适中,把他按得昏昏欲睡。 但阿琴的故事又引起他的兴趣,何疏也不好真的就睡过去。 “就是眼神,不大像个小孩,反而像在看仇人。” 阿琴文化程度有限,很难用生动具象的语言去描绘画面。 不过何疏跟广寒还是听明白了。 那小孩每次看见他爷爷,眼神和表情就变得仇恨怪异,那种表达出现在一个尚未能完全控制表达情绪的婴儿脸上,则更加怪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