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不走,他这里有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千奇百怪还很实用。 沈嗣屋子里的躺椅靠着都比她那儿的舒服,他好像有些小聪明,有点出乎意料的小本领。会修很多东西,居然还会说使臣国家的语言。 阮明姝吃完了甜汤,霸占了他的软榻,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抱怨道:“我腰疼。” 嫩白的肌肤还留有他昨晚的掐痕,瞩目显眼。 阮明姝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阵脸热,耳根酥麻的要紧,腰肢塌了下去,时间长了便没有力气。她那时候被他哄得晕头转向,都有点神志不清了,才会陪他胡闹。 刚才阮明姝开口说话嗓子都还很疼,可能昨天晚上真的不小心伤到了喉咙。 沈嗣让她趴在枕头上,帮她揉了揉腰。 阮明姝觉得沈嗣按得比她的丫鬟好,力道舒服,缓解了筋骨的酸胀,她闭起了眼睛,差点睡着了。 她有点困,打了个哈欠,“沈嗣,我嗓子也还疼着呢。” 沈嗣淡定嗯了声,“多喝点水。” 昨夜,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确实是失控了。 沈嗣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下次我不会那么莽撞。” 阮明姝也没躲开他的手,抬眸看了看他,“我昨晚是喝了酒才那么糊涂,你别想我下次还能对你百依百顺。” 他这个人实在是坏。 昨晚她的脸都被他弄得脏脏的。 半醉半醒的阮明姝还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要他给自己洗了好几遍的脸,直到擦得干干净净,香香的才肯睡觉。 阮明姝绷着脸,忍不住又问:“你和公主还会再见面吗?” 沈嗣想了想:“不会,过几日公主就会随使臣回西域了。” 阮明姝的面色稍霁,“哦。”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时刻在意着。 阮明姝的眼睛朝他望了过去,烦乱的心里微微发苦,原来这就是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感受吗? 其实认真想想,婚后沈嗣好像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果和他过一辈子,听起来也没那么差劲。 阮明姝不想当怨妇,她问:“沈嗣,你很喜欢我,对吗?” 沈嗣帮她揉完腰肢,顺手去拿了把木梳,轻轻的帮她梳理长发,发梢落在他的掌心,细腻丝滑,“嗯。” 窗边的风温柔吹着她的脸,阮明姝弯了弯唇角,她背对着他,将这个浅浅的笑悄悄地藏了起来,小气的不想让他看见。 —— 张玠的母亲找大师算了儿子跟陈家三小姐的八字,两个孩子的八字特别相合,用大师的话来说就是天生一对的姻缘。 张玠的母亲闻言喜上眉梢,给了重金酬谢。一刻都不想等就要跟陈三小姐的母亲商量婚事。 两家人通过气后,她才好让媒婆去陈家上门提亲。 两边的大人都甚是满意,改日就可以提亲。 张玠的母亲回了家,红光满面的,去叫人将刚从宫里回来的儿子叫了过来,直接问他:“你可见过陈家的三小姐?” 张玠漫不经心喝了杯茶,“这是谁?” 张夫人对儿子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十分恼火,“你别装作不记得。” 张玠放下茶杯,看向他的母亲,说话的语气极其的淡,“母亲,我都同你说过,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张夫人被儿子气的脑仁疼,“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母亲去为你找,况且陈三小姐是性格好,长得也讨喜,知书达理,你如何就看不上了?” 张玠混账的笑了笑:“母亲,儿子喜欢貌美如花的,您去帮我看看哪里有天仙,我一定随您的愿把她娶回家。” 张夫人拍了桌子,“你不就是还记挂着阮明姝吗?!” 张玠敛起笑意,正经了起来,“是啊。” 张夫人提起高阳侯府不是没有恨意,自从两家退了婚事之后就没有往来,张夫人咽不下那口气,雪中不送炭,反倒落井下石。 “她早已为人妻,你死了这条心。” 张玠没出声,垂眸深思。 张夫人好声好气和他讲道理:“是她们背信弃义在先,这种人值得你惦念这么久吗?” 张家遭难的第三天,侯府就来逼他们写退婚书。 张玠抿了抿唇,低声道:“那个时候她本来就该这么做。” 张夫人吃软不吃硬,瞧见儿子神情低落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语气软了几分:“我不管你喜欢谁,明日你去陈家见一见她。” 张玠稍作思量,“好。” 第二天早晨,张玠就陪母亲一同去了陈家做客。 陈三小姐昨晚就听母亲说张玠今日会过来,她高兴的睡不着觉,早早就起来挑选衣裳。 张玠已经到了府上,陈三小姐知道后就坐不住,迫不及待想去见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