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睡着了也这么不老实,用自己的氅衣将她包了起来,低头便见她的睫毛颤了两下,似乎是渐渐清醒了过来。 沈嗣压着声问:“喝的什么酒?” 阮明姝半梦半醒,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后是彻底醒了,她往他的胸口拱了拱,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沈嗣没戳穿她,回到了屋子,里头只点了两盏灯,不怎么亮。 阮明姝的眼睛偷偷掀起一条缝,窥探他的神色,这个男人从来不喜形于色,她没看出他是喜是怒。 沈嗣将她放在床上,氅衣就铺在她的身下,少女雪白细腻的皮肤和黑色的氅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出些艳丽诡谲的氛围。 沈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弯下了腰,对着她的唇瓣探出了舌头,齿尖也没有放过她薄薄的、嫩嫩的柔唇,咬一口似是能沁出甘甜的血来。 阮明姝果真疼的蹙眉,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沈嗣将她的唇舌蹂.躏的红肿,意犹未尽的放过,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还要继续装吗?” 阮明姝受不了他的恐吓,颤颤巍巍抬起眼,眸底似是映着湖光山水,漾着盈盈的水波,好生无辜和可怜:“是你把我咬醒的。” 不是她故意要装睡。 反正什么事情都推到沈嗣身上就对了。 沈嗣和她说了抱歉,随后不依不饶问起方才的问题:“喝的什么酒?” 阮明姝不耐烦了:“女儿红。” 酒性烈,是容易让人脑袋犯糊涂。 但她喝醉后都很乖巧,不是会去胡闹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板着脸在吓唬谁。 沈嗣刨根问底:“几杯?” 阮明姝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就喝了一杯尝鲜。” 沈嗣捏住她的拇指:“你又对我扯谎。” 阮明姝还不知道刚才春枝就将她供了出来,面对不亚于刑讯逼供的质问立刻就招供了,“我就喝了好几杯酒怎么样?” 沈嗣:“?” 想了想,他说:“可以适量饮酒,但是喝多了伤身体。而且人心险恶,你若是想喝酒,可以来找我一起喝,不要和别人。” 酒杯里下点药,她这个笨蛋闻不出来也看不出来。 阮明姝有点不服气,“现在谁敢对我使坏?” 她现在可是摄政王独宠的正妃。 哪个没有眼力见的要来陷害她?让她发现能把对方的皮都给扒了。 沈嗣摸了摸她的脸:“说的有点道理。但这个世上不缺鱼死网破的人。” 她不知道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沈嗣只相信这个世界上恶人总比善良的人要多。 言尽于此,再说她就会嫌烦。 沈嗣如今很少对她说教,说的多了她也听不进去。 她这样依赖着自己,其实也是好事。 不知是夜色撩人还是酒色醉了神。阮明姝这天夜里格外的乖巧,让如何便如何,叉开的细瘦双腿架在他的腰间,白皙的皮肤渐渐泛起了粉,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呜呜咽咽。 哭声都被作弄的很破碎。 很可怜。 大半夜,叫了几次水。 阮明姝的喉咙痛的不想说话,抽噎着说自己想喝水,沈嗣这种时候对她总是百依百顺,给她倒来温水,一点点喂她喝了下去。 阮明姝喝了水后还是觉得嗓子痛,没干净。 她闹着要漱口,沈嗣任劳任怨伺候她漱口,帮她擦干净了脸,“好了,不脏了。” 阮明姝真是怕了他,想到刚才的事情脸色通红:“你以后再敢这样我就不让你上榻了。” 沈嗣也知道今晚是他过分。 奈何她实在乖巧听话,情难自禁,是禽兽了点。 “好。” 阮明姝也累极了,枕着他的手臂,四周全是他的气息,闻着这股熟悉的清香也就睡着了。 第三天,阮明姝本是打算好好休息,听说府里来了客人,有点坐不住。 春枝说是位贵客。 阮明姝打起了精神:“谁?我见过吗?” 春枝帮姑娘打扇,边回:“是西域公主,这回随着使臣来京城进贡。” 阮明姝警惕竖起耳朵:“那她来王府做什么?不是应该待在宫里吗?” 春枝不敢说实话。 阮明姝瞪了她一眼,“快说。” 春枝吞吞吐吐:“好像这位公主对王爷一见钟情,想嫁给王爷。” 不仅如此,甚至是想让王爷休弃了姑娘,娶她为妃。 阮明姝气的站了起来,心里头还有种陌生的酸涩感,“我过去看看。” 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公主。 谁也不能抢她的东西。 阮明姝没有气势汹汹的闯过去,她一声不吭悄悄过去了沈嗣的书房,在回廊处就瞧见了西域的公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