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少女的五指, “没有人叫, 不怕了。” 他沉默的想下次得堵住那些人的嘴,免得又不小心让她听见。 阮明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夫君,你在刑部会亲自给犯人动刑吗?” 刑讯的手段,她略有耳闻,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便是之前去探望她的父亲,也没有见到父亲身上的伤。 沈嗣考虑半晌,他说:“不会。” 他倒是很淡然:“这些事有底下人会做,而且也不是常常需要刑讯逼供。” “哦。”阮明姝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事事都要他自己动手,那他岂不是要被累死? 她这无能的夫君本就没什么权利,不受器重,在刑部不过混一日是一日。上回的人头,八成是刽子手砍下来的。 — 沈嗣把人送回卧房,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跪了半个院子,竟然没人察觉王妃什么时候偷偷跑了出去,找了半柱香还没找到。 殿下特意叮嘱过要他们好好看着王妃,沈嗣面无表情让他们下去领罚,又让人打水进屋,他要沐浴更衣。 阮明姝像个粘人精抓着他的手指,听见他要去沐浴也依依不舍的抓着。 沈嗣无奈就留在她的屋子里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他穿戴整齐走出来,阮明姝已经坐在窗边吃上了玫瑰露。 阮明姝吃了大半碗,唇瓣染上潋滟的水红色,侧脸浸在斜阳里,皮肤晒得发白。她将自己吃剩了的玫瑰露推到他面前,“夫君,我都舍不得吃完,特意给你留了小半碗。” 沈嗣装作信了。 他扫了眼碗里剩下的玫瑰露,“既然你喜欢吃,就都吃完。” 阮明姝吃了不少,这会儿实在吃不下了。 她本来就是什么都想吃,但又什么都吃不完。 浪费是不好的习惯。 这个道理还是沈嗣非要教给她的。 阮明姝想到了一个不浪费也不用委屈自己的好办法,就是让沈嗣吃她剩下来的。 他在吃穿用度上又没有她那么讲究,吃点她剩下来的饭菜,也不会怎么样。 阮明姝眼巴巴看着他,“夫君,你吃。” 沈嗣有洁癖,但他现在竟然没觉得很恶心,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玫瑰露是粉白色的,闻起来极其香甜。 沈嗣坐在她面前,迟疑半晌,拇指僵硬捏着青花瓷碗的边缘,微微抿了一小口。 味道很甜。 应该放了许多糖,甜得都有些发齁。 阮明姝支着下巴,露水洗过般的澄澈双眸盯着他不放,“好吃吗?” 沈嗣不爱吃甜,他平时也很少碰这些。 “好吃。”顿了顿,他还是说:“有点甜。” 阮明姝觉得甜味刚刚好,如此才够香,“不甜。” 沈嗣没有和她争执,他只怕她吃多了甜品,以后会牙疼。 他甚至已经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已经长了蛀牙,日后发作疼起来也是能要命的。 沈医生对他在医院里的病患,都只有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从未有过任何类似同情的情绪存在。绝不会多管闲事。 他为了眼前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姑娘已经打破了太多原则。 沈嗣没有去思考这是为什么,他忽然间扣住她的下巴,贴着皮肤的拇指没怎么用力,轻轻的也不会让她觉得难受。 沈嗣说:“把嘴张开,让我看看你的牙。” 阮明姝摇头:“牙齿有什么好看的?” 沈嗣轻轻的打开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仔细看了一圈,还好没有长蛀牙。 阮明姝合不上嘴巴又想说话,唇齿溢出了些津液,蹭到了男人的拇指。 沈嗣松开手,她的皮肤已经被挤压出润红的指印,显著的有些惊心动魄。 他无奈又没办法,沈嗣下手已经非常谨慎,不敢用力,奈何她的皮肤就是娇嫩。 阮明姝羞愤欲死,用帕子擦了擦唇边如春潮般的口水,看见他去洗手,又气又恼跟过去:“我的口水也香香的。” 她很爱干净,一点都不脏。 每天都认认真真的漱口洗脸,还要洗好几次。 少女的心思总是敏感,沈嗣体贴她脆弱可怜的自尊心,“是香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