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将阮明姝放下来,问她:“腿还疼不疼了?” 阮明姝摇头:“疼。” 她毫不犹豫地问:“夫君,你会揉腿吗?” 她一问,沈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回去再帮你揉。” 阮明姝很满意,“你要轻一点,你力气好大,之前捏我的下巴我都觉得疼。” 沈嗣收敛了力道她还觉得疼,不过她也没骗人,她的皮肤确实容易留下痕迹,碰一下就红。 “殿下,陛下请您和王妃进去。” 皇帝对这个儿子从没报过期待,在他母亲离世的那年,勉强封他为献王,让他从宫里搬出去住。 皇帝已经老态龙钟,他自己也知道所剩时日不多。 可他依然向往长生不老,用尽办法也要多活几年。 吃了许多所谓的灵丹妙药,身体反倒越来越差。 皇帝将两人叫到跟前,眯起浑浊的双眸盯着两人看了片刻。 是他低估了这个儿子,他也不是一无是处,无论用了何种手段,还是让他娶到了高阳侯府的嫡长女。 他对这个位置,有没有野心。 皇帝清楚,他当皇子的时候,也会觊觎这个位置。 谁不想当皇帝呢?至高无上,掌控生死。 随他们去争,谁有本事谁就能坐上这个宝座。 不过献王确实不是他心中的人选,皇帝已经打算将高阳侯发落至人迹罕至的琉洲,贬职降位。 皇帝照例封赏了些宝物给他们。 随后就叫身边伺候的太监先将阮明姝带到偏殿,他有事要问献王。 “陈恪堂的案子,你查明白了没有?” 这案子不小,陈恪堂是一方巡抚,横死府衙。 沈嗣在思考这个案子能不能交底,刚才他的三皇兄也特意来问过,想要陈恪堂手里消失的账本。 账本上是买官卖官的记录,还有每年往京城里上供的银两。 沈嗣默了半晌:“凶手已经落网,只是账本还不曾找到。” 皇帝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好好查,决不可姑息。” “是。” 沈嗣离开御书房时,碰上了张玠。 张玠长得很英俊,可惜这会儿这张漂亮的脸上留了疤痕,半截拇指长短的血痕落在眉尾右侧,平添冷峻阴森。 张玠瞧见了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他直勾勾盯着沈嗣,“殿下。” “张大人。” 张玠那日从大理寺回府才知道阮明姝找过他,那帮蠢货却没人跑去大理寺告诉他,气得张玠狠狠踹了他们两脚泄恨。 张玠哪怕恨一个人也不会显在面上,嘴角依旧挂着伪善的笑容,“前几日太忙,未曾来得及恭喜殿下。” 沈嗣说:“如今也不晚。” 他挑了挑眉,几次见到张玠都很难将他和阮明姝口中那个帮她抄书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 沈嗣毫不怀疑,张玠以前就是故意纵着阮明姝,明知那样对她不好,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胸大无脑。 但凡侯府出一点事,就是将阮明姝推进深渊。 张玠牙齿都咬的发酸,真是……嫉妒啊。 明明,阮明姝从小就属于他。 “明姝妹妹呢?” “你想见她?” “许久不见,甚是怀念。” 阮明姝那边也等不住从偏殿跑出来找他,她想出宫。 张玠转过身就看见门外探出的小脑袋,而后听见一声小小的:“夫君。” 阮明姝迈过门槛,走进殿内才瞧见盯着她不放的张玠。 张玠压着心里的恨,她当初看不起已经是罪臣的他,绝情要和他退婚,说抛弃就毫不犹豫的抛弃。可沈嗣就能配得上她了吗? 张玠心想没有关系。 嫁了人也无妨。 阮明姝天生脑子就不够用,被养得那么愚笨,又是如此好骗。 既然做不成夫妻,但可以哄着她和自己偷情。 大不了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