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抬眼瞧见春枝的脸色,也有点心疼,她说:“发生了一些变故。” 春枝皱眉,心里不安:“怎么了?” 阮明姝想起来都觉得生气,竟然有人狗胆包天要来害她?! 少女板着严肃的小脸:“有人要谋害我。” 春枝也发现姑娘身上的衣裳不是来时的那身,小丫鬟被吓得话都不会说。 阮明姝安慰了她,随即询问:“侯府的马车在哪儿?” 春枝答道:“就在秦府门前。” 她傻傻的问:“姑娘,我们是现在就回府吗?” 阮明姝气鼓鼓的摇头,咬牙跺脚的,她睁着漆黑的眼睛,眼珠漂亮明晰,她语气坚定:“我要去前面找人算账!” 看她不揪出用此等阴毒手段谋害她的狗贼。 她定要给那人一点颜色瞧瞧。 春枝也知姑娘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阮明姝冷着脸回到宴席,她一向喜形于色,眉眼透着冷意。 众人瞧见阮大小姐横眉冷对的模样,都有几分惊疑,她这好像是生气了?瞧着样子还气得不轻。 脸颊不自觉鼓了起来,像煮得熟透的汤圆。 伸出手指戳一下就破了。 软软的、糯糯的。 秦挽缓缓走到她面前,“明姝妹妹这是怎么了?” 阮明姝正在气头上,顾虑便没有那么多,隐去自己被男人从水里捞出来那段,其余的细节都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秦挽听。 秦挽听完脸色也是一沉,竟在秦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阮明姝撒谎的时候有些心虚,说话的语气比起先前就弱一些,“若是我不会水,方才就死了。” 秦挽哄着这位大小姐,“明姝妹妹放心,我定会教人查清楚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阮明姝想起来就后怕,呛过水的喉咙这会儿还疼,她不知道谁要害她,全然是因为她觉得嫉妒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是父母的掌心明珠。哪有人会不羡慕她呢? 过了一会儿,秦挽身边的嬷嬷在她耳边低语,秦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名丫鬟已经投井自尽了。 偏偏她还真是秦府的奴婢。 事情毫无线索。 秦挽只能哄着阮明姝先送她回侯府。 阮明姝勉强被秦挽哄住,不过临走之前还要凶巴巴的说狠话:“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阮明姝也不是好拿捏的软包子。” — 秦府上闹得这出,很快就传了出去。 秦挽明令不许底下的人乱嚼舌根,可宴席上也不只有秦家的人,那么多双耳朵,都将阮明姝说的话听了个清楚,大有喜欢嚼舌根的人往外说。 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将侯府这位大小姐形容的相当嚣张跋扈。 没人敢把这事告诉阮明姝,怕姑娘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阮明姝落水后还是生了一场病,每日都像是睡不醒似的,病恹恹躺在床上,圆润精致的小脸都变得消瘦苍白了许多。 闺房里点缀着浓郁的海棠香,这日她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喝了半碗粥。 她抿了抿唇问:“可有人来看过我?” 春枝接过空碗,答道:“张家小姐还有秦家的大小姐都来看过姑娘,只是您没睡醒,夫人便让人送她们先回去了。” 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人,都被嬷嬷挡了回去。 侯府的嫡长女,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春枝又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天王府派人来下了聘礼,足足五十八抬的箱子,比夫人给你准备的嫁妆还多。” 说完这句,春枝没忍住问:“姑娘,献王会不会还没死?” 人真的死了的话,王府怎么还有心思来下聘? 阮明姝散着乌发,身姿纤弱,尚在病中更显得娇弱,她说:“前天你见着他了?” 春枝老老实实的摇头。 阮明姝点点下巴:“这就对了,他是不可能诈尸的。” 而且阮明姝还有点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