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所中的并不难解,只是在体内潜伏了十六年,已如附骨之蛆,牢不可破。可水琉璃却利用十几种药材的精妙搭配,用蒸浴的方法,一边温养着穆兰被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的经脉,一边用内力造就冰炎之差,将那些毒一丝丝剥离体内。神庭九针的绝技加上白羽凰近乎妖怪的内力,终于将穆兰体内的毒清楚地干干净净。水琉璃的脸色是难以掩饰的苍白,就连白羽凰,也觉得十分疲惫。 最终,水琉璃回到自己的房中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午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才迷迷糊糊地转醒。因为身体内青夙的缘故,每每睡不足时,水琉璃的脾气也会暴躁到极点。如今被迫醒来,全身笼罩在低气压中的水琉璃随手抓起外衣披上,然后猛地踢开门,对着院子里的一帮人冷喝道:“吵什么!” 院子里,许鹏飞、谈寒雨等人看见水琉璃这个样子,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默契地后退三大步。谈九娘也连忙拉过看热闹的影卫和邓铭皇。水琉璃的起床气可是闻名整个苗疆。想当初大理的一个使臣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行吵醒熟睡中的水琉璃。结果那个男人被毒成了个猪头,活生生疼了三天三夜才在云南王的求情下被解了毒。这般的例子并不少,所以只要药师一睡觉,她住所三十米内都是绝对的了无人烟。 苗疆的人很清楚此时的水琉璃的可怕,他们拉开了邓铭皇和影卫,可与他们距离较远的白羽凰,去是无法顾及。偏偏这个家伙在某些时候神经粗大的可怕,竟然直接无视水琉璃的凌厉气场,直接凑上前问道:“丫头,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啊?” “我,倒,是,想。”冰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吐出充满杀气的话语,水琉璃看着白羽凰先是灿烂、然后迷茫、最后僵硬的脸,微微眯起眼,酝酿着…… “轰——”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看着慢慢转过头去的水琉璃,白羽凰和众人都顿时松了一口气。白羽凰苦笑着耸耸肩,摸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院子里,水琉璃冷冷地盯着巨响的发源地。那是一个人,身着朝服,水琉璃记得似乎在家中曾经见过他……对了,他是爹爹的门生,兵部尚书王景。此时的王景,哪有作为兵部尚书的半分优雅?只见他头发披散,双目通红,手脚都被粗铁链束缚着,铁链的另一头直接绑在院子中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上。可他却不死心地想扯开束缚,每一次扯动,都带着铁链和大树发出巨大的声响。 盯着那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水琉璃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缓缓地走到再次爬起的王景面前。然后缓缓地伸出右手,五指扼住那人的咽喉,提起,然后猛地向树上一甩……只听得“碰”得一声巨响,身材壮硕的兵部尚书竟然直接离地飞了出去,猛地撞在树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众人同时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青夙。”谈九娘悄悄来到白羽凰身边小声说道,“琉璃凭借着青夙的力量,曾经徒手拆了许家的三座宅子。” 白羽凰讪笑几声,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看到水琉璃再次向王景走去,就感觉自己的眼皮狠狠地抽了起来:“那个,丫头啊,你现在可不能把他弄死啊……” 水琉璃回过头,眯眼,冷冷地盯着白羽凰,然后抬手…… “听我解释!”白羽凰连忙叫到,“今早又有三分之二的大臣上奏说要立白羽流为储君,带头的就是这王景。可是他是绝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跑去支持白羽凰我见他神情不对就把他抓回来给你看看!” 一口气不带标点地将话吼完,累得半死,不过总算让水琉璃放下了右手,白羽凰狠狠地喘了口气,道:“谁知道他一醒过来就跟疯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所以我就让人把他栓到树上了。” “哦,常人,不该有这么大的力量。”水琉璃把注意力重新转会到晕厥的王景身上。走回他的身边,蹲下,把了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细细观看,水琉璃咦了一声,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谈寒雨,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水琉璃吩咐着谈寒雨,可目光却没有离开王景身上。接过谈寒雨递来的药箱,水琉璃示意来四个人压住王景的四肢,白羽凰、许鹏飞、黑影和邓铭皇在确定水琉璃的兴趣完全被王景吸引过去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依言照做。 水琉璃取出一个麻沸散制成的丸子给王景服下,然后打开药箱。众人好奇地伸头一看,只见那小巧的箱子里分为三层,第三层摆满了瓶瓶罐罐,第二层则是由粗到细摆放整齐的金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