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得浪费,我去求了老太太,将那快干的花瓣带了回来,倒正好入药,只是去寻的郎中都不敢用此药,如此倒是一拖再拖了。” “那花瓣倒也算的上物尽其用。”谢姝月也叹了口气,又交代道∶“寻常郎中未见过此药,怕把握不住分量也正常,改日我去奏请一下皇后娘娘,派个御医过来给恒儿看一下吧。” “妾身代恒儿谢过大小姐。”马姨娘闻言面上一喜,仿佛是绝望之处突然又看到了希望,连忙起身便欲给谢姝月跪下,引得谢姝月连忙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姨娘切莫多礼,当年姨娘肯帮母亲从黑市将粉娥娇带回,我便应当感谢姨娘了,只是我从未见过母亲,不知姨娘可否与我讲上一讲?” 马姨娘在府中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当初却也算得上与苏夫人关系不错,不然苏夫人也不会放心粉娥娇经过她的手。但谈起当年之事未免也是有些伤感。 “当年夫人待府上众人都是极好的……” 谢姝月也不烦马姨娘的絮絮叨叨,专心致志地听着,倒也是了解了不少有关苏夫人的事迹,知道她性子虽软但是却是非分明,待人和善从不责骂下人,唯一一件错事便是当初眼瞎,竟嫁给了宣平侯,反倒是让自己卷入了深宅争斗。心中也是感触颇深。 因着马姨娘的盛情邀请,谢姝月也留下来用了晚膳,又和谢子恒玩上了一会,谢子恒很少与旁人接触,一时间倒也有新鲜感,与谢姝月倒也熟稔了不少。 后知后觉间,谢姝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时候已经了,只得起身告辞,谢子恒还有些依依不舍,直到谢姝月答应他下次会接着陪他玩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谢姝月离开,倒是引得马姨娘也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今天起得早,又没睡午觉,不如今日早些歇息吧。” 迎冬见谢姝月迎着月色从马姨娘处回来,贴心又仔细地帮她铺好了床,又点上了安神用的熏香,刚想问谢姝月何时就寝,回头却见谢姝月正坐在镜前细细地描着眉。 “小姐,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谢姝月闻言抿唇一笑,颊侧的梨涡若隐若现,颇为神秘道∶“自然是有旁的事要去干了。” “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从东侧门出去便好。”话音未落,绿芍便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拿着手上的令牌冲谢姝月晃了晃。 “小姐今晚要出去?” 迎冬诧异地转头看向谢姝月,又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眼见着谢姝月今晚的打扮都要比往日精致三分,含羞带怯的姝容上满是期待,都不需要多问便知她又是去见太子殿下的。 “三更半夜的,小姐出去不太安全吧。”勉强让自己的说辞委婉了一些,迎冬这才又道∶“不如改天再寻个时间?” “这你放心就好了,京中治安良好,到时候我会让薛掌柜派人送我回来的。” 谢姝月冲二人眨了眨眼睛,这才又将衣衫仔细整理了一番,从东侧门走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 上京城有河名为梁河,从东至西几乎横贯整个上京,平时在西街的河畔每逢十五晚上总会有庙会举行,到了特殊的节日,往往还会有人在河里放下莲花灯来祈求平安,烛光照亮整个河面,堪称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但是这并不代表每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这里都会这么热闹。 殷玄铮看了一眼面前黑黢黢的小巷,除了远远的地方还有几处人家亮着灯光,便只剩月光勉强能照清周围的环境。夏夜的风倒是凉爽,尤其是靠着湖畔,时不时还能嗅到阵阵随风飘过来的荷花清香。 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殷玄铮才松了一口气,远处似乎也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飘荡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明显,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只见身后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不知想到了什么,殷玄铮唇边蓦然浮现出无奈的笑容,又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听着后面传来尽量放轻,但却逐步靠近的脚步声,却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任由轻柔的重量扑在自己身上。 “有吓到你吗?”谢姝月扯着殷玄铮的袖子问道,脸上尽是如同小狐狸一般诡计得逞的狡猾。 殷玄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正色道∶“自然是吓到了。” 谢姝月当然知道殷玄铮肯定没有被吓到,只不过是随声附和她几句,但也没有拆穿,反倒是拉着人往漆黑的巷子里又走了走。 “矜矜,为何选在这个地方?”殷玄铮任由谢姝月扯着,但心下仍有些不解。 谢姝月闻言挑了挑眉,展颜一笑,灼丽似芙蕖般的容颜在月光之下更是多了几分空灵的圣洁感,让殷玄铮忍不住呼吸一窒,脑中却突然明白了为何文人都爱将心爱之人比作九天玄女,原以为是夸张之辞,如今看来,却当真也有上几分道理。 眼见着神女冲他轻轻勾了勾手,示意过来,殷玄铮似是被迷惑一般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