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门外的宫人们暂时不会突然进来,这才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桌上的字画与书籍。 小白狐见谢姝月走近书案,许是确认了谢姝月不会伤害自己,胆子似乎都大了不少,轻软蓬松的尾巴尖轻轻碰了碰眼前之人。 谢姝月正全神贯注地翻着书页,试图从中找出其他蛛丝马迹,直到手腕一痒,才发现小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自己的身边,鼻头还轻轻蹭了蹭手上的书页。 若是刚才谢姝月可能还有心情和小家伙玩上一会儿,现在是当真一定点想法都没有了,可是又怕这小狐狸疯闹起来又碰倒什么东西,把门外的宫人引进来。 谢姝月只得无奈往旁边走了走,避开小白狐的触碰,拒绝的意味显而易见。 可是她却忘了,狐狸又不是人,哪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见自己蹭蹭左边,谢姝月就往右闪,自己碰碰右边,谢姝月就往左躲。以为谢姝月是在和自己玩游戏,小白狐倒是更加兴奋了。 在不知道多少次制止想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小白狐后,谢姝月头都快大了,只得把它抱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它的头,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交代道∶“姐姐干正事呢,你乖乖呆在这,不许再惹祸了。” 小白狐歪了歪头,又拿鼻子蹭了蹭谢姝月的手,似乎是认同了谢姝月说的话。 谢姝月刚想松一口气,谁知道还未来得及转身,只见一个白团子便猛然起跳,谢姝月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躲避,便眼睁睁地看着它骤然又砸到了自己的怀里。 被突然的撞击撞的脚步都有些踉跄,谢姝月下意识的向后倒去,胳膊和腰间撞上了坚硬的金丝楠木桌案,猛然袭来的疼痛感差点让她眼前一黑。 哗啦—— 刚才整理好的书再次落到了地面之上。 “……” “谢小姐,您没事吧?”站在门外的宫人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是谢姝月在里面摔着了,连忙便要开门进来查看。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东西。”谢姝月连忙将小白狐扒拉下来,,怕宫人还是会进来,只得又强忍住痛苦补充道∶“我不太喜欢人多,你们在外面候着就好,有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宫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犹疑,但到底还是不敢多说什么,沉默了半响才又道∶“那如果谢小姐要是有事吩咐,一定要喊一下我们啊。” 谢姝月连忙应了下来,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她原本梳好的鬓发都变得有些散乱,谢姝月扶正了头上的步摇,也顾不得细细整理自己的仪态,只得捂着伤到的腰,慢慢把落在地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放回桌案。 一本封皮上没有任何文字的薄薄书册非常不起眼地夹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书籍撒了一地,仔细看还当真容易忽略。 谢姝月动作一顿,颇为奇怪地将书册抽了出来,好奇地翻开第一页,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又被吓得将书扔了出去。 书页翻飞落地,只见上面的男女相互搂抱,姿势怪异,做着男女之间最为亲密无间之事。 谢姝月的脸色涨红,顿时感觉自己刚刚翻书的手都不干净了,连忙在自己的裙子上使劲蹭了蹭,似乎这样就能蹭掉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污秽内容。 “狗太子……简直无耻……” 良好的修养让谢姝月在这眼下这震惊时刻也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汇,只得咬牙切齿,心中恨不得当场给狗太子来上一剑。 可她越想忘掉,刚刚所看见的画面就在脑中越发清晰,一想到狗太子就是这么看着她的画像做出这般意淫,羞恼之情伴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便顿时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劳什子凤命之女非得是她,她本来可以和心上人一起相爱相守,眼下却不仅要被迫分离,甚至还要精心打扮侯在这里在这里,如同玩物一般任由他人这般折辱。 谢姝月抿了抿唇,涂着浅浅蔻丹的指尖深陷在掌心,提醒着自己要保持冷静。勉强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但脑中繁杂的思绪却越来越多,她只得胡乱将书整理一番,堆在了桌子上。 那幅海棠春睡图还大大咧咧地摆在桌上,谢姝月恨不得将其撕个粉碎,只是可惜装裱的太过严实,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 扫了眼身旁的墨台,谢姝月灵光一现,拿起手边上好的徽墨便将画卷给涂黑,眼泪不小心落下,洇湿出一摊丑陋的墨迹。 小白狐似乎察觉出了谢姝月的不对劲,扒拉着蹭了蹭谢姝月的裙摆。 谢姝月蹲下身子将小白狐抱起来,扫了眼附近只有书案后的太师椅,谢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