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刘景升身故,传言乃为蔡德珪与刘琮合谋而害?!”曹操,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久的曹操仍旧是一脸的疲惫,不过,双目之中射出的灼热,还是让刘晔不由得垂下了头。“正是如此。” “那蔡德珪与刘琮如今何在?!”曹操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雄姿,据案俯身而问。“不知去向,刘景升长子刘琦正遣人四下追捕,另外,邓县大军与山都水师皆发生小规模的叛乱,不过,因为刘磐赶到及时,斩杀了蔡氏家将,捉拿了张允,现如今,暂时平静了下来。”刘晔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都禀报与曹操和在场的文武诸臣。 “至今有多久了?”曹操的眉头不由得锁上了阴云,蔡德珪与自己本是旧友,时有书信往来,原本前些日子,蔡德珪更是来信言及刘表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暗中提起了内应之事,耐何自己先失郭嘉,再失亲子,连番打击之下,一时之间,便是政事也险些无心料理,所以,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而这段时日,精神稍好了些,正在与一干心腹计较,准备在今年六月,上书天子,废三公,恢复西汉初年的丞相制度,若是此事得成,自己的权力必然能更上一层楼。岂料,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荆州竟然大变,让曹操不由头痛起来,荆州,在曹操的眼里边,是一块心病,也是一块肥肉,得荆州,东进江东,西伐益州,乃大用武之地。 而照刘晔呈来的情报看,刘琦在刘备的扶助之下,已然在襄阳获得了荆州世族的支持,登上了荆州牧之位。这对于曹操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主公,刘备此人,乃世之枭雄,非凡人可制,如今,其拥立刘景升长子刘琦为荆州之主,刘琦不过是庸碌之辈,而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在荆州时日已久,人心附之如云,若再拖延一二,荆州必为刘备所据。还望主公早做决断。”这个时候,程昱站了出来进言。 “主公,程仲德之言甚善。昔日奉孝在时,亦曾言之刘备有英雄志,不早图之,后必为患,如今若让那刘备取了荆州,以荆州之富庶和人口,日为必为主公心头之疥。”另一位人越众而出,向曹操进言道,此人正是曹仁。 这个时候,荀攸却站了出来进言反对:“主公,攸以为不妥,我大军北征乌丸方归,士卒皆疲,兵甲俱损,此时若袭取荆州,事太急矣,加之我军卒多为北人,荆州却水网密布,不利骑战,攸以为,此时,应先训练水军,作好万全之备,再取荆州不迟。” 曹操本已动心,听得荀攸之言,不由得微微一愣,抬起了头,看清了荀攸的表情之后,心中一凛,指尖在在案几之上轻叩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公达之言,甚合吾心,即日起,在城外修挖玄武池,用以训练水师,修整武器甲具,作好南征之准备,待到秋时,再议进军荆州之事。唔!子孝。” “末将在!”曹仁越众而出,望向那居于主案之上的从兄。“汝为宛城太守,即刻起程,某再调两万兵马予汝,切记,不可轻易出战,守住宛城,待某家兵马亲到之时,便是大功一件。” “主公放心,末将定能将那宛城守得固若金汤。”曹仁领命而去。待诸人散去之后,曹操让几位心腹谋士随其进入了内庭。 曹操坐在矮榻上,斜倚着榻栏,眯着眼睛言道:“诸位,若是那刘琦擒住蔡德珪,会不会……”目光扫下在场之人,最后落在了一向看重的荀攸荀公达身上。 荀攸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道:“肯定不会,无论如何,蔡氏乃荆州望族,加之其妹乃是刘荆州继室,其二弟既然药害其父,若是寻到,必然会明堂问罪,堂堂正正的行事,于其名声无损,也能息诸人之念,若是其暗中擒下,擅自杀绝,必会走漏风声,到时,怕是他这个州牧之位定然不会稳当,所以,刘琦无论如何,也定然不会做此无智之事。” “这倒真是奇了,以主公与蔡德珪的交情,按理说,若是无法掌握邓县和山都的大军,应该会想到前来投效主公才是。怎么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没了影踪,莫非,乃是刘琦搜索太严,蔡德珪潜藏起来了?”边上,程昱抚着长须言道。 “晔亦是此念,料想必是刘琦追捕甚严,加之蔡德珪非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