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抱怨道:“你看看人家四嫂,人家说话四哥就听,你再看看你,我嘴皮子磨破了,你也要跟我对着来。你天天夸四哥这里好,那里好,人家听媳妇话,你怎么不学学?” 十三阿哥把福晋赶回去,让她赶紧回去吃饭。 等他回到正厅,忍不住跟四阿哥抱怨。 “四哥,你也太听四嫂的了!四嫂心里难受一下,她说的话你就全信了,难道四嫂是天桥底下摆摊的算命先生?四嫂心里咯噔,你该让太医给她诊脉,不该让我带着一个麻杆大夫。” 四阿哥皱眉,“休要胡言乱语,你给我坐下!” 十三阿哥撇撇嘴,乖乖坐下给四阿哥斟酒。 四阿哥喝干杯中酒,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你四嫂每次怀孕都不平稳,这一次倒是奇怪,不论是怀孕还是生产,都平稳的很。但是昨天你四嫂说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就在想,是不是这个不平稳,往后挪了?” 十三阿哥嘀咕道:“哪有那么玄乎?” 四阿哥冷笑,“你啊!总是在不该倔的时候倔!你不想听玄乎的,那咱们就好好讲讲道理。早些年,皇阿玛都是带着适龄皇子去江南,去塞外。为什么近些年他总要带上几个成年皇子?尤其是直郡王和太子!” 十三阿哥放低了声音,“这还用说,因为直郡王对太子虎视眈眈,太子心里也急,他现在不仅仅想监国。这二位放在京城,皇上不能放心,只能带在身边了。” 四阿哥又问:“你再看太子这些年的作为,心里有什么感觉?” 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叹息着评价了一句,“越发不像样子!” 四阿哥自己给自己斟酒,又饮了一杯。 “你觉得,太子还能做几年太子?” 十三阿哥左右乱看,“四哥,这话不能乱说。” 四阿哥叹道:“这种事确实不能乱说,但迟早都会发生的。皇上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会一直忍着太子。也许是今年,也许是明年,也许发生在京城,也许发生在塞外、江南,但总会发生的。” 十三阿哥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 “那我……” 四阿哥劝道:“你小心点,带上大夫,带上药,说话做事小心些。皇上还爱带你出去,即便这次能顺利,也许下次就不会了。” 十三阿哥还是带上了麻杆大夫,行李中还带了许多药品。 这一举动遭到了大阿哥的嘲笑,跟着皇上还能差了这些东西?十三阿哥带这些实在有些多余,亏他跟着皇上出行了许多次。 皇上听说了十三阿哥的事迹,特意把他叫到前面来问。 十三阿哥无奈苦笑,他拿出早就编好的借口。 “皇阿玛见谅,我出门前,福晋在街上看到一个算命先生。那算命的说,我将要出行,别的倒还顺利,只是一定要带上医药,如此才可保平安。福晋信了,一定要让我带上大夫,药材也装了半车。 我拗不过她,只能把药材带上。她又跑到四哥府里,把他们府里的大夫借了出来。人已经请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了。” 皇上哈哈大笑,“你跟你四哥倒是很像,都是疼媳妇的人。这样也好,夫妻和睦,家庭就和睦,你在外面做事心里也踏实。” 皇上夸了十三阿哥一句,对他自带医药的事情也不在意。皇上都开口了,别人也不好取笑了。 因为四阿哥的那番话,十三阿哥在避暑山庄里每天都提着心,颇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 他表面上装的好,别人倒没有看出他心里的焦虑。只有大夫看出他的神思不属,隔三差五就给他煮安神汤。 十三阿哥在塞外不安稳,淑婉和四阿哥在京城里也跟着担心。 四阿哥倒还好,他对塞外的担心,都是基于自己的推断。淑婉就不一样了,她有八成的把握,现在就是在等另一只靴子落地。 六月七月都平稳的过去了,八月皇上带人去木兰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