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你说对了,少凌,你看他们的骑兵到了河边,都不知何去何从了,在那里徘徊不前。”陆元见到不远处追击而来的皖军突然到了河边,只顾闷头追击,毫无准备,进退两难的样子,对穆少凌的倾佩又多加了几分,小声嘲笑着敌军的不知所措。 “嗯,他们是骑兵团,到这里自然不好直接过河。先观察,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让弟兄们准备好,开始好好‘招待’他们了!这次,可是他们自投罗网,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不间断的射击,不让他们有喘息,反应的机会。”穆少凌见时机成熟,对陆元说完,立即命令手下士兵机枪准备,此时周围一场寂静,众人都在等着他一声令下。 可是,在皖军第一师骑兵勒马徘徊,不敢擅自前行时,皖军第十三师的士兵却已经做好战斗准备,警惕的扫视四周。虽然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此处人迹罕至,并未被人涉足。更不可能来过大部队,此时岸边也早已看不见直军的影子。 但是皖军还是不放心,长官随即下令整个十三师的皖军都趴在麦田地里,开始向堤岸密集射击,试探到底有无直军的埋伏。在他们的不停扫射下,虽然枪声尖利连续不断的传来,搅扰着直军战士,但是在旅长王承斌的示意下,所有人都保持静默,没有人敢轻易开枪。 皖军弹药充足,装备也比直军要精良许多,所以,皖军对堤岸的试探性扫射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密集不间断地子弹从皖军枪中连续不断射出,一些射进了河中,四散着,激起河中许多涌起的水柱,而后化作无数漪涟。由于皖军十三师部队连续不断的对堤岸进行猛烈射击,也未见有任何反应,加之地势原因的阻隔,堤岸高,直军位置低,皖军也根本打不着他们,皖军开始有些放松,懈怠,不再如刚开始那样谨慎。 于是皖军第一师骑兵团的士兵们胆子越来越大,以为堤岸确实无人,十三师只是神经过敏,过于紧张了。于是,在骑兵团团长一声令下后全团冲锋,精良宝马奔驰而去,声势浩大,可是就在快要抵达河边时,平静的一切却被突然传来的“格格格,哒哒哒……”所打破。 “少凌,可以了吧,这帮苛刻百姓钱粮的匪兵们,可真是有钱不怕扔,这都好一阵了,拿着子弹没处用了,还不罢休,听得烦!不然我们还是还击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旅长说的在理。但是情况也是灵活的,不必拘泥,我真是受够了这一边打的枪声,好像咱们都无力还击一般,这是挑衅!” 陆远和穆少凌在堤岸的掩护下躲着静静不动,一直按照王旅长命令等候绝佳时机,但是在周围不断袭扰的小虫子的干扰下,听了半天皖军射击“演奏”的陆远终是忍不住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惨杂着枪声的特殊时刻趴在穆少凌耳边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恳请他赶紧下令开火。 “陆远,不是和你说了,得改改这个急躁的毛病,咱们都是多少年的生死兄弟了,对你我还真是太了解了,没有耐性!容易克制不住自己,都是有家庭孩子的人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日后会吃亏的。闲话少说,你等着命令,我看时机差不多了,看我手势,准备开火了。” 穆少凌对于自己这个最要好的生死跟随的兄弟,颇为忧虑,但是它们正处于战争之中,无暇再和陆远谈论这个话题。果然,在第一师骑兵团开始大肆进攻时,穆少凌终于打出了开火的手势后,紧紧盯着远处皖军的所有直军十三团的士兵才开始扣动扳机。 “哈哈!兄弟们给我打!让他们追!我十二团二营也不是吃素的!还想置我们于死地!没门!给我狠狠地打!”此时,与穆少凌他们同一个战营的十二团二营营长看到穆少凌同弟兄们犹如雨点般密集的射击,把对面尚未反应过来皖军打得仓皇而逃。 很多人不及躲闪纷纷被扫射倒地,伤亡惨重,一片狼藉的战场,心里好不痛快,从在战壕中独自一个营和他们苦苦周旋,拼死抵抗,到如今转劣势为优势,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反而换成了刚才还耀武扬威,胜利在即的皖军时,心中觉得甚是解气,不仅继续和自己的士兵一同加入战斗,还不时大声朝穆少凌他们喊道。 由于埋伏好的直军突然向皖军发难,共同朝他们射击,皖军损失极大,皖军的骑兵团胯下的战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扰,慌乱中马儿失去了控制,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