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不再是,也总要礼貌地说一声。”陈子夜一躺到床上就开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至少……至少……让我去警察局接他回去。” 梁季禾以吻缄默,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嘴唇,截断她的想法,“不行。” — 陈子夜回到戏院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躺在梁季禾的房间里醒来,身上平整地改好被子。 昨晚梁季禾没有跟她动真格,但身上留下了不少昨晚或轻或重的痕迹。 她面上一热,胡乱又往脸上拍了拍冷水。 一定是昨晚的酒醉还没有醒…… 她睡着之前梁季禾还在她身侧,醒来时他已经在楼下用餐,陈子夜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步伐不重,但整个人都陷入懊恼之中,“梁先生早!我、我得回去了!我早上得练功!” 梁季禾拿筷子的手一顿,笑着说了句,早。 林叔端着热粥从厨房里走出来,也跟陈子夜问好,特意闻了一下花粥的香气,“陈小姐,不知道您平时喜欢吃什么口味,梁先生就中西式都准备了一点。” “不、不用客气,我什么都吃的。” 才发现林叔说的是“梁先生准备的”,而不是他吩咐的,陈子夜疑惑地嗯了一声。 被梁季禾打岔,他对林叔说,“您也赶紧吃早餐。” 转过头,见陈子夜站在原地局促着往玄关处看,梁季禾压抑不住笑声,站起来牵过她的手,领着她到桌边,数落她说:“昨晚怎么不记得今天要早起练功?” “我……” “好好吃饭,练功也不差这一会儿。” 陈子夜扁扁嘴,心说,昨晚什么情况您也不知道不知道。 林叔也在一旁笑了下,立刻藏住,又给陈子夜拿来一叠凉拌水萝卜,“就粥吃,您尝尝。” “谢谢林叔!您太客气了!” 梁季禾跟她坐在一侧,替她搅了搅粥里的芍药花瓣,继而转过头,使坏似的笑容,对着陈子夜说,“你师父要是问起来,你想怎么说。” “……那我就说,我在警察局等了一晚上。” 梁季禾也不跟她计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编瞎话张嘴就来。” 陈子夜脸上过不去,怕被他误解,喝了一大口粥,含含糊糊地抱怨,“认识您以前我从来没骗过师父,我又没什么机会夜不归宿……” “那是我的错了。”梁季禾吃了一口蒸饺,笑着故意点点头,“那以后机会可就多了。” 陈子夜想起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梁季禾见她不好意思,耳朵已经通红,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吓得陈子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压抑着声音警告梁季禾,“别摸我耳朵……”传到林叔耳朵里,全然是小姑娘的娇嗔。 梁季禾只是笑,抬一下手表示投降。 任由她安安静静吃着饭,不再继续拿话逗她,快结束时,陈子夜有点犹豫,但还是转过头,问他,“已经过去一晚上了,余樵什么时候能……”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哦……” 陈子夜用余光瞥他一眼,小心地夹了一块酸萝卜给他,“那您解决完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梁季禾定下手里的动作,朝着她一言不发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