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隔断了他的视线。 程岫回瞪。 曹琋的手伸得很坚定:“他也是个男人。” 程岫嘲讽道:“何止是个男人,还是个刚刚丧偶的适龄未婚男。” 曹琋说:“我更经济适用。” 程岫说:“大事不商量,再经济适用也是万般无用。” 曹琋说:“以后不会了。” 程岫冷笑。 曹琋知道失言过一次,信用已经透支:“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被逼到绝境的事发生。”虽然形容温柔乡有些不妥,但和程岫重逢的这些年,他的确是懈怠了,进取心和警惕心都大不如前。要是当年的他,又怎么会被初出茅庐的华英璋牵着鼻子走。 程岫幸灾乐祸地说:“终于心疼付出的代价了?” 曹琋一脸的痛不欲生:“老婆都要跑了,怎么可能不心疼。” 程岫:“……”一百年过去,托马的曹燮还是托马的曹燮! 程岫和曹琋同乘一辆车回来却不等于这件事过去了。草草地吃了饭,两人关在房间里谈判。 曹琋思绪千丝万缕,到了诉说的时候,又非常的清晰。 “华英璋主动找到我,说华敏有意培养与他有血海深仇的私生子为下一任家主。那个私生子的母亲是害他父母客死异乡、他被人拐卖的罪魁祸首,原本举家被驱逐,趁着华家后继无人,想要卷土重来。他无法容忍。” 程岫上辈子听多了世家的龉龃,不感兴趣地翻了个白眼:“他偷袭我们的时候不是挺干净利落吗?那么有干劲的年轻人怕什么?哦,特意找你买军火?你卖给他就好了。” 曹琋说:“他看华家老大老二也不顺眼。” 程岫说:“那就多买点。” “他想终结华家。” “……你和蒋向峰搭个线呗。” “他想用阴谋。” 程岫鼓掌:“正好你想用阴谋终结曹家……哇!臭气相投,不狼狈为奸一把真是暴殄天物!” “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程岫说:“叶子河连遗体都没有了,他也该死心了。怎么,觉得你和他蛇鼠一窝,想要以身相许?” 这样的冷言冷语对曹琋来说就像毛毛雨,依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他要我放弃你。” “那就对了。扫清障碍,你们就能双宿双栖了。” 曹琋忽然笑了,紧绷的气氛顿时像气球一样泄了。 程岫不自在地晃了晃腿:“如果他和我谈判,我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