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认,我也从来没想着让人认,我只是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罢了。到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八弟,‘毙鹰事件’之后,皇阿玛骂了你一通,停了你的银米,断了你的后路,感觉如何?” 转身,继续嘲讽地望着身子已经僵住了的廉亲王,口中说道。 八爷的瞳孔猛地一缩,极为震惊地望着平和淡漠的四嫂。 “你做的?” “是呀,当我知道,明明我的儿子还有救,可是他崇拜的八叔竟然使人阻拦了前去求救的随从时,我只觉得荒谬。八弟,稚子何辜?” 今日,四嫂只怕是盼着今日许久了! 敦和帝望着她,心头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你为何不告诉我?” 有这样念头的人不止是敦和帝,雍亲王亦然,他满是悲哀地问道。 “告诉你什么?你难道查不出来?你明明知道,可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我的儿子,仇我来报!” 面对最为亲密的丈夫时,嘲讽也没有,气恼也没有,平静地似乎是陌生人!四爷望着这样的她,想起了他那次在五格府上听到的话, “额娘,我后悔了!” 所以,她这是彻底地将自己逐出了心门,不将自己当成丈夫了。这样的认知使得雍亲王的面色有些发白,喃喃地道, “我有我的不得已啊!” “什么不得已?能比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重要呢?为了那把椅子,你克制自己的性子,吃斋念佛,平衡后院。到了现在,希望落空,感觉如何?我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命,命没了,我为何还要体谅你的不得已?你可曾有半分心思,体谅体谅我呢?” “女人这一辈子,最为悲哀地就是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我从没有争斗之心,可为了家族,为了唯一的儿子,我也只能挣命一样地活着。可是,就是个孩子罢了,自诩大丈夫的你们,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可笑,可笑透了!” 皇后已经满脸是泪了,身为正妻,不受宠的正妻,谁能比她更能体会四嫂的悲凉呢? “皇上,说起来,我还要特别地感谢你呢。若不是那次路过前门大街,我如何能看到那些赝品的瓷器,如何能掀起内务府的盖子,如何能将乌雅氏一族流放呢?” “呃,不客气,四嫂!” 敦和帝的嘴巴一秃噜,顺嘴就回道。四福晋闻言,“扑哧”一笑,没了之前的那些淡漠,似乎又是那个平和恭顺的四福晋了。 “乌喇那拉氏,不管你如何地狡辩,我都要替我额娘报仇,求十哥为我做主啊!” “呵,所谓的大将军王,不过是擅长嘴炮罢了!之前躲在额娘的裙子下,后来倚靠着完颜氏,再后来,抱着皇阿玛的大腿,到现在了,竟然又要来抱皇上的大腿了吗?也怪不得你不过是拥有个空头的大将军王!呵,真好笑!你这一生,只怕都不会有堂堂正正地靠着自己的本事站起来的时候了!” 整个养心殿,都弥漫着这欢快地笑声,大家无言地望着笑出了眼泪的四福晋。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十四了,擅长口遁的软蛋一个,还特别自大自傲,可笑至极。他的一生,就像是个笑话罢了! 不过,很快地,她似乎是笑累了,弯着腰,不动了。 还是一直关注着她的雍亲王反应最快,跨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面色红润,可是白皙的手竟然开始发青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