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胜新婚,虽然只是一人的狂欢,清初缓缓转过头,飘忽瞧见桌上的龙凤烛还燃着,火红的烛光,摇摆不定,只需一口气,就能吹灭它,当真脆弱不堪,清初突然想到了自己,她凄然一笑,笑容犹如昙花一现,她又闭上眼睛,用颤抖的身子紧抱住胸前的男人,从今以后,她又是宋家五太太了,这好像就是她今生的魔咒,怎么也逃不开,不过用她的自由换回两条人命,也算是值了。 第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逃了进来,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脸上,宋维钧向来准时起床,他揉揉额头,缓缓醒来,脸上有些酥痒,找寻来源,原来是清初的头发,昨夜的巫云楚雨使得俏丽的短发有些凌乱,宋维钧用手轻轻把头发压平,怀里的人还在熟睡,白嫩的小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宋维钧爱怜地亲了亲,真是怎么爱也爱不够,清初被他的胡茬扎醒,想要翻身继续睡,可无奈他的双手双腿紧锢着她的身子,宋维钧知道她醒了,坏心眼的不愿再让她继续睡,清初皱着眉头小声哼哼,“你别闹了,让我多睡一会儿!” 宋维钧翻个身,将清初趴躺在他的身上,“不许睡了,陪我说话。” 清初孩子气般的朝被子砸了几下,不愿的揉揉眼睛,睁开紧紧相连的眼帘,他的胸膛很热,像个大火炉似的,宋维钧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清初,你和他究竟有没有同过房?” 清初恍然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可她却不想告诉他,她只是乖顺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不置可否,可宋维钧却当她是默认了,是真的,他们真的竟然……宋维钧觉得心头像是被剜了几刀,刀刀见血,他的手劲陡然增大,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将清初压在身下,清初惊恐的看着他,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宋维钧果然还是那个宋维钧,他怎么会去理解包容别人呢? 宋维钧脸上的咬肌紧紧绷起,抓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心房处,厉然道:“我的心苦苦等你回来,你却跟那个穷小子跑去国外欢好,你已是我孩子的母亲,你们还未结婚,你怎么可以这么放……随便!”放荡二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清初听他的控诉,心里的委屈被放大了百倍,“我又没让你等我,而且是你休我在先!凭什么我要为你守身如玉!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我可不是迂腐封建的人!我想要追求我的爱情,为什么不可以!” 宋维钧死死盯着她,好像老虎看猎物一般的阴狠,“我他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清初被他激得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反唇相讥,“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横刀夺爱,硬生生拆了我和陆扬,在我眼里,陆扬比你要好千倍万倍!你伤心难过,根本就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伤不伤心,与我无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 宋维钧愤怒地举起右手,作势要打她,可清初无畏地看着他,宋维钧稍稍收回理智,终究没能下去手,为什么要问呢?若是不问,或许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清初是爱他的,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试探她的心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