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与公孙康知道是时候告退,当下站起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今夜定好好与大公子袁先生喝个痛快。” 袁谭也随之站起道:“显思也告退了,正好与二位一路,之前说与曹公子的,还望放在心上。” 武安民心里实在不愿意与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一路行走,只可惜实在无法拒绝,只得与他相伴离开。 三人并肩行走,一路并无什么过多交流,直到出了中郎将府没几步,袁谭终于长叹一声道:“锁奴兄可知自己是死里逃生,差点就性命不保。” 武安民心中冷哼一声,暗道来了,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道:“袁公子何出此言?” 袁谭看看左右,放低了声音道:“若非锁奴兄昨夜有一手示敌以弱,引得全藏春楼的人可给你作证是曹植不依不饶,只怕现在就是中郎将亲自压着你去司空面前请罪。” 武安民漏出无法相信的表情道:“怎会如此,大公子明明许诺过无论怎样,都会为我出头。” 公孙康伸手示意武安民安静后道:“其实我兄弟也知道这是走钢丝一般的行动,一不留神便会落入万丈深渊,只是如今我族实在是到了间不容发的关键时刻,若不孤注一掷,得到中原真正有实力的人相助,恐怕我们回到族内,也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哎,只是不知袁公子何必说与我们兄弟知道,平白无故得罪了中郎将。” 袁谭漏出他那招牌的人畜无害笑容道:“其实显思也不知为何,大概是这便是缘分,不忍心你们这等英雄,却平白成了别人手中随时可抛弃的棋子罢。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两位只怕心中是非常看不起在下吧,父亲前脚刚被人害死,后脚我便投靠了最大的仇敌。”说罢还双眼望向前方,发出一阵阵叹息,做哀苦无奈状。 二人心中一齐骂这人演技实在是做作的恶心,但面上仍旧不好拆穿,一顿安慰之后,公孙康道:“无论如何,我兄弟都要感谢袁公子仗义执言,不知如今袁公子下榻何处?这几日得了空闲,我们兄弟便去拜访一二,不知是否方便。” 袁谭笑道:“酋长这么张嘴,哪有不方便的道理,我如今便住在东大街上的袁府,也是我袁家祖传的宅子,非常好认,若有空随时可来府上做客,我听闻你们如今是住在船上,想必非常不便,不如直接来我府上居住如何?” 公孙康兴奋之下便要答应,若能与他住在一起,对于探查赵云的下落那是前进了非常大的一步,却被武安民在背后轻轻拉了一把,这才婉拒道:“我们都是闲散惯了不受拘束的人,只怕会坏了府上规矩,还是先在船上居住,更是无拘无束,舒服得很。” “袁公子,二位。” 三人回头看向声音传来处,发现居然是曹真追来。 曹真喊住三人道:“今夜怕是不能一起去藏春楼了,刚接到司空的消息,着几位公子,还有袁公子,酋长一齐去司空府参与晚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