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意思,问道:“你这话是说,有人要过他的命?说起来他到底最后怎么了?圈了?死了?” 胤禩的结局,胤礽只知道在自己病入膏肓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过还是遗憾到最后也没看上好戏,所以如今这么一提起反倒是好奇了起来。 看着胤礽满眼戏谑的神色,胤禔轻叹了叹气,轻描淡写地把老四最后对八爷党一干人等的处置给说了:“我那个时候被圈了那么多年了早断了出去的念头,成日里也就靠外头这些子腌臜事找乐子打发时候,一开始听说他们还斗得你死我活还挺乐呵的,不过后来就……” “同情老八几个了?” 胤禔诚实地点头:“老八那人虽然跟我心不齐,也总是给我找麻烦,好歹我跟他比起其他人还是有几分情谊的,何况我被圈之后一直是他在替我照顾额涅,就冲这,我也算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胤礽撇了撇嘴,敲着下巴想了片刻,才道:“老九那小子如今还算听我的话,要是他肯一直这么听话,以后我不会亏待了他的。” 胤禔乐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爷,你也在同情他不成?” “我只同情他,半点不同情老八,”胤礽如实道,然后又怀疑地看了胤禔一眼:“那你呢?什么时候死的?” “雍正十二年。” “……” “你这副表情是也在同情我?”胤禔笑问。 胤礽哂一声:“爷只是想起一句话,用到你身上再恰宜不过。” “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胤礽说完,在胤禔因为这话愣住的当下站起身翻身上了马,一挥鞭子,丢下句“天晚了回去吧”就先一步驶上了回程。 胤禔看着潇洒而去的背影,无奈一笑,也上了马追了上去。 172、哑女 胤礽和胤禔一前一后回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从马上跳下,吩咐人将马牵走,胤礽正要回营帐去,突然看到前头不远处还点着亮灯的帐篷外头,有低着头的姑娘端了水正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帐篷里头走,双脚之间缠着粗重的铁锁链,走得很小心也很缓慢。 胤礽看了片刻,直到那姑娘进了帐篷里头去,才问身边的贾应选:“那间帐篷住的是谁?怎么会有个姑娘在这里?” “是恭亲王三阿哥,那姑娘是三阿哥之前掳回来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那些俘虏男的都留在了军中做苦力,姑娘家的也有人指使着做些粗使活,唯独这一个,是三阿哥特别关照的,留在了自己身边伺候。” 原来如此,海善从战场上带了上百俘虏回来的事情胤礽自然知道,不过这点小事也没特别过问过,该怎么处置,想必军中历来都有规矩,也用不着他来操心,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贾应选又禀报道:“这些姑娘个个都长得挺标志的,本来三阿哥的意思是都分去伺候几位爷和军中将领……后来被四爷阻止了,这才让了去做粗使活,三阿哥就单留了这一个下来。” 胤礽嗤笑,这海善倒当真是个脑子坏掉了的,还算胤禛还有几分见识,若是当真分了去‘伺候’诸位爷,传了出去让人知道清兵将领就是这般见色眼开荒/淫/无道的德性,还不笑掉人大牙,被皇上知道了,他们还不定得怎么挨训。 不过既然就只留了这一个,胤礽便也懒得再管,转身就回了自己营帐里头去。 第二日因为天降暴雨,胤礽下令大军原地驻扎多停留一日。早晨收到东路军的信函,之前因为胤礽下令让他们缓行等被一而再再而三耽搁行军进程的中路军,他们已经连续在原地停留了快有半个月,这会儿离土喇也不远了,向胤礽请示接下来的行动,胤礽按着信想了片刻,决定还是等西路军那边也送了消息来再说。 之后例行处置了一番军中琐碎军务,被叫来议事的将领也陆续退了出去,便已经到了过了辰时之后。 外头的暴雨已经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是下个没完没了同样叫人心烦,胤礽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书,最后却是半个字没看进去,干脆扔了书站了起身,吩咐贾应选拿了伞,去了外头。 在胤礽的示意之下,大多数人都已经各自回了帐篷去歇息,能见到的只有偶尔列队往来的巡逻兵,在雨天即使是这样的巡逻兵也少了不少,见到胤礽便一齐停下来行礼,胤礽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去当差不用管自己,漫无目的地就逛到了军营后方去。 井边有两个姑娘正弯着腰艰难地拉着井绳在打水,胤礽一眼就认了出来,其中一个是昨日在海善帐篷外撞见的那个,穿的也比旁边那个要好些,想必是海善特别关照过了的。 贾应选见胤礽饶有兴致地打量那个姑娘,笑着靠了过去,低声禀报:“这个姑娘这些姑娘里头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三阿哥一看就喜欢上了,特别留了下来,可惜听说这个姑娘是个哑女。” 胤礽颇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哑女?” 哑女还能勾引上了海善,倒也是稀奇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