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明眼珠一转,想到张须陀之败,又想到索河,大海寺……荥阳,会不会就是这一场? “荥阳这里是不是有个……”吕仲明开口道。 张须陀问道:“怎么?” 参赞看着吕仲明,吕仲明又改变主意了,决定什么也不问,便抱拳道:“晚辈告退。” 当天午后,一轮烈日烤着大地。 “啊——”秦琼大叫道。 吕仲明一脸不忍卒睹,用剪刀小心剪开秦琼衬裤。 罗士信怒道:“别叫了!” 秦琼道:“仲明……你剪刀……” “戳,戳到屁股了吗?”吕仲明的手不住发抖,忙碎碎念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的。” 军棍打下去非常狠,先把大腿,屁/股打得淤青,再打出血来,吕仲明先是剪了秦琼裤子,又去剪罗士信裤子,两人自背脊到臀部,再到大腿,尽数一片青紫。 “怎么办?”吕仲明拿了跌打药膏,颇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没有他照顾别人的道理。 “你不是……仙人吗?”秦琼咬牙道:“有没有什么好得快点的仙药?” 吕仲明道:“我知道怎么炼,可是没有药材啊!” “丁香膏不行……”罗士信道:“拿……金疮药来。” “别了……”秦琼道:“不是……刀伤,一屁/股淤青……上金疮药……” “散不了血气。”吕仲明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说:“只愈合皮外伤没用,军中就没有治跌打的吗?” “你手里那个就是……”秦琼道:“别废话了!上药吧!” 吕仲明把丁香膏打开,满满的都是刺鼻辛辣气味,刚要上药,秦琼便道:“先给罗成……抹药。” “那……”吕仲明同情道:“你先看看他反应,好有个心理准备。”于是过去走到罗士信身边,罗士信大叫道:“叔宝!你不厚道!” 吕仲明道:“朝……哪里抹?” “随便吧!”罗士信壮烈道:“快点!” 于是吕仲明把药膏朝罗士信腿上一按,罗士信又是惨烈的一声大叫。 吕仲明:“……” 丁香膏碰到伤口,消毒效果立竿见影,却也痛得人能寻死觅活,吕仲明手指都有疼辣感,不敢给罗士信涂多了,便朝他屁/股上抹。 “你在朝哪里涂!”罗士信愤怒道。 秦琼忍不住哈哈大笑,吕仲明把膏药随手抹在罗士信臀部上,叫道:“我看不下去了!你们等我会!我去买药!”说着就去翻秦琼的抽屉找钱。 “你别就这么走了!”罗士信嚷嚷道。 秦琼道:“回来!先把被子给你哥哥们盖上!” 吕仲明拿了钱已经跑了,罗士信只觉臀/部火辣辣的,膏药还顺着朝股/沟里流,简直要疯了,秦琼又是忍不住捶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话说吕仲明出来,在荥阳城里找药铺,半天却没找着一家,瓦岗军作乱,百姓十去九空。城中萧条,太阳又毒辣,吕仲明顶着大日头跑了几条街,问过一老妪,老妪便指他去大海寺。 “大海寺?”吕仲明想起来了。 “十里路。”老妪颤巍巍道:“去找善无畏,善无畏有个药园,给咱们百姓救苦救难,就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吕仲明问明路便朝东北走,老妪又在身后道:“一年不如一年了……” 三伏天,地上被烤得滚烫,吕仲明一边走,一边心想要用什么药材配才好,又想到一旦瓦岗军进犯,荥阳就危险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隋军一旦失利,带罗士信与秦琼走么? 他们会不会跟着自己走?就怕都不愿意走,要给张须陀报仇,那当年他们是怎么走的? 足足走了一下午,吕仲明既热又渴,沿途两道光秃秃的,剩点树桩,都被官兵砍了去烧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