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每每提及此事时,燃灯俱避而不谈。万一通天教主亲自驾临……” 法朗哂道:“截教在封神之战时便走了,我猜他也不会回来,顶多派个人来探个风声,看看元始天尊究竟出了什么事。毕竟三清之中就剩灵宝天尊了,过问几句道家一脉存亡,也属寻常。” 吉藏还有话想说,那名唤玄奘的小和尚却回来了,吉藏一身风尘仆仆,便起身去洗澡,法朗则若有所思,坐着喝茶。 章丘城内,隋军大营,张须陀面前。 吕仲明坐着,打量张须陀,秦琼一抱拳,正要开口,却被张须陀目光压了回去。几名部下带着刀与箭过来,躬身道:“将军,我们在福隆山下树林里找到了死者,确实是被山贼所袭,还有破烂的囚车。穿的是征北大军的服饰。” 张须陀看过武器,吕仲明知道自己乘坐的囚车被找到了,心里有点不安,生怕把他又按照皇帝的命令给抓回大兴去,然而自己也要从杨广那里索回龙鳞,当真是好生纠结。他看了秦琼一眼,秦琼却以眼神示意吕仲明稍安。 “将军。”一名参赞在张须陀耳畔小声道:“杨玄感起兵作乱,陛下在辽东抓住此人,并吩咐押送回宫中,这少年会不会是杨素的孙儿?” 张须陀声若洪钟,反问道:“怎可能?!他自言姓吕,又非高丽人,若是杨家逆臣,落在陛下手里,怎会不带着上前线去,太也无稽。” 参赞脸色不太好看,张须陀又朝吕仲明道:“你说你忘了前事,老夫是信的,先前战场上脱困,也已证明,然陛下之命不可违……” “我……先不想回去。”吕仲明道。 张须陀看着吕仲明,说:“陛下吩咐让你回皇宫中,怎可不回去?!” “我又没有做错事。”吕仲明道:“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张须陀哭笑不得,说:“以陛下脾气,想必不会难为于你,待你到了大兴,朝他分说明白,也就是了……” 秦琼朝吕仲明使了个眼色,又向张须陀道:“师父。” “我军正在交战。”秦琼如是说:“现在押送他上路,只恐沿途多有闪失。” 这话提醒了张须陀,如今天下不太平,自己领地也就罢了,难保一路上不出差错。张须陀考虑良久,不得不道:“也是,照你说该当如何?” 秦琼道:“不如将他留在军营中,待回报军情时,由弟子带去大兴。” 张须陀稍一沉吟便道:“也罢,就依你所言。” 秦琼带着吕仲明出来,吕仲明问道:“那老人家是你师父?” 秦琼道:“别多说,跟我走。” 秦琼将吕仲明带到自己房中,随手把门关上,皱眉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都不懂?” 吕仲明似懂非懂,见秦琼有点生气,便问:“是不是我在路上碰着你时,说了些话,被人听了去,转告你师父了?” 秦琼点头,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吕仲明。问道:“你家住何方?你爹姓吕?” 吕仲明在榻上坐下,说:“是这样的……” 吕仲明寻思半晌,却打住了话头,问道:“你一定知道我会来找你,是么?” “猜的。“秦琼答道,径自坐下,摘下头盔,脱了战甲,一身肌肉白皙纠结,以湿布擦拭全身。先前脏兮兮的一身,现在用布一抹,脸上黑灰洗干净,赫然是个俊朗至极的少年。 秦琼眉如剑,目如星,眉眼间带着一点凛然战意,坐姿一丝不苟,可见平素里持身甚正,严以律己。 当兵的人最难磨练的正是这点气质,吕仲明不知道为何,便从秦琼身上找到了恍若自己父亲的那种可靠感,吕布昔年也是身经百战过来的,那种洗练之气与少年郎的魅力,不由得令吕仲明心生亲近。 两人在帐内静默无言,吕仲明只看着秦琼,从小在金鳌岛中所认识的仙人,身上都有股不食人间烟火,伤春悲秋,流连忘返的仙气。说白了大家都是一副没睡醒成天也不知道想干嘛的颓废气息。除了自己两个老爸之外,鲜有像秦琼这样,一脸认真的人。 如今见得,便被秦琼吸引住,看了他许久,情不自禁对他有好感,便友好地笑了笑。 秦琼:“?” 吕仲明忙摆手道:“没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