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王将军的羽箭,羽箭的末端有字。” 离陛下极近的钟会一眼就看到了羽箭末端的那个“赵“字,这支羽箭,似乎已然证实了对方的身份。 “那些白帝旧部同前朝忠归营的人合作了,”急令兵说到这里,双手忍不住握拳,双目赤红,声音哽咽,“王将军让属下带话给陛下,那些白帝旧部的兵将如今已同反贼合作,他们联合起来,意图吞噬我大周的江山!””吞噬我大周的江山!” 想起那急令兵激动哽咽的神情,钟会打了个哈欠。 “钟会!”跟着一同出来的周大人愤怒的叫住了他,大步走至钟会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气的浑身发抖,“这等时候,你还在打哈欠?” “怎的?周大人连人打哈欠睡觉都要管?”钟会掀了掀眼皮,看着这个号称清正的老大人,轻哂,“周大人不要回去哄老妻了?你那养了多年的外室还在蹦跶呢!” 面前这位周大人曾以清正之名名动一时,当年陛下起兵时就为陛下叫过屈,而后被下了大狱,待到陛下登基,这等为陛下曾经”说过话”的忠臣自然摇身一变成为大周权贵。 其人说其能力倒也不差,只是先时“不抛弃糟糠之妻”的美名传了多年,结果叫钟会找出个外室来,惹得百姓好一阵嘲笑。 被钟会以“外室”将了一军的周大人脸色青白交加,很是难看,却仍指着钟会怒道:“反贼猖狂,你态度却如此散漫还有理了?” 钟会将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拨到了一边,说道:“我态度如何周大人不必费心,钟某这些时日将陛下交待的事办的可有不妥之处?” 周大人面色一僵:不妥之处?除却手段雷霆了些,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钟会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面前的周大人,挥手道:“周大人可还有指教?没有的话,钟某要继续查人了!” 同杨衍牵连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他要一一查证才是。 临离去之前,钟会瞥了眼身后的御书房,正见一个禁军护卫被人带着走入了御书房。 陛下这个时候见一个禁军护卫做什么?钟会蹙了蹙眉。 进殿的周方跪拜之后起身。 这也是他第二次进殿直面陛下。 “周方,”上首的陛下开口,问道,“他还活着?” 这一句话让周方心头蓦地一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上一回见到陛下时,他原本以为陛下会问,却不成想陛下并未开口问过这个问题。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管是上首的陛下还是周方,都心知肚明。 周方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回道:“是!他还活着。” “那一次直入皇城取夜明珠的是他?”陛下开口,又问。 这些话,本该在第一次见到陛下就被问了,可却直到此时才被问了出来。 周方点头:“是!” 这一声“是”的声音落下,便见垂帘微微晃了晃,道:“对这皇城机关如此熟悉、且有这身手的,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 周方动了动唇,正想顺着陛下的话接下去。 却不成想,陛下突然话题一转,开口问道:“王凛首战告捷,在回营途中却突受偷袭,一击得手却不恋战,及时抽身,你觉得这是他的手笔吗?” 上首垂下的目光锋利如刺。 周方垂下眼睑,没有与这道目光对视,开口讷讷道:“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他!” 上首的陛下“嗯”了一声,拿起手中一物扔了过来:“你看看这个。“ 扔到他面前的是一支沾了血的羽箭,周方伸手抚向羽箭末端的“赵”字,眼皮颤了颤:“这……这是我们的箭!” “这是射中王凛的箭。”陛下说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