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一个不留神可是要送命的。 比起旁的纨绔还只是需要窝在家里,不出门惹事,与牵扯其中之人关系匪浅的季崇欢心里更是起伏早跌宕的不知成什么样了。 先时因着那一连串的事连同那次城门口偶遇的美人,对自家那大堂兄,季崇言早生出怨气了,私下里抱怨过不知凡几:不就是仰仗陛下的宠爱嘛!且看陛下的宠爱能到几时。 是以,一开始听闻有人造反时,季崇欢的第一反应不是生灵涂炭什么的,而是季崇言那厮的靠山总算开始不牢靠了,陛下若是倒了,他倒要看看季崇言还能如何嚣张? 于是问了问护卫:“不知究竟是哪个英雄做的这好事?” 护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给了答案——杨衍,季崇欢未来的岳丈。 一句话直叫季崇欢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若是杨衍成事了,他这个眼下还在陛下眼皮底下的未来杨家大女婿定然会在杨衍攻破城门前,先被陛下送到下头去;若是杨衍没成事,他这杨衍未来大女婿情况更糟,怕是直接可能被牵连进反贼同党了。 这可不是玩笑,他那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同未来的岳母不是已经被关入天牢了吗? 所以细细算来,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季崇言那厮的靠山将来会不会倒,他都有可能提前被人送到下头去! 季崇欢顿时慌了,一众狐朋狗友忙在一旁跟着出主意。 “不若干脆趁早解了这婚约,季兄再同那苏家小姐定亲好了。旁的不说,便说这苏家家里还有个皇太孙呢,未来指不定有什么大造化呢!” 季崇欢闻言,神情复却是有些复杂:“可阿娴那里……” 他同杨唯娴有婚约在前,虽说此时对杨唯娴没了初见面的热情,抱怨良多,可就这般舍了她……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季崇欢却又犹豫了起来:“我们怎的也订过亲……” “那就改让杨大小姐做小!她同她母亲都被打入天牢了,季兄没有解除婚约已是仁至义尽了。”狐朋狗友出主意道,“让苏家小姐做大。” 季崇欢闻言却想了想,摇头道:“苏家小姐伤了脸,这未来的主母可是要见客的,这如何使得?再者,若是杨衍成事了,往后知晓了这一茬怕是饶不了我……” 狐朋狗友:“……” 想想倒也是,季兄同杨家小姐的亲事此时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扔不是,不扔也不是。 听着车厢里传来的议论声,驱马车的小厮双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群人做梦呢?还苏家小姐、杨家小姐哪个大哪个小的议论着呢! 这等时候,时局瞬息万变,也只这群纨绔还有心思放在这等事上。 双喜这般想着,手里的缰绳用力一甩:无妨,回去叫国公爷打一顿,二公子就乖觉了。 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了下来,季崇欢被人抬着下了马车。半个月的工夫,他那屁股上的伤还未完全养好,自然还不能胡乱折腾。 被人抬着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季二夫人便问询赶了过来,看着季崇欢还未养好的伤势,当即忍不住落泪抱怨了起来:“你爹那混账东西,屁都不敢放一个!杨家那对母女被关入天牢的档口,我便赶紧叫你爹去同国公爷提解除婚约的事,你爹却不但没去,反而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让我别瞎凑热闹!这是瞎凑热闹吗?那对母女可是谋反的大罪,哪个敢同他们有婚约?” 季崇欢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未立时应声。 季二夫人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依我看,苏家二小姐其实还是不错的,且不说人乖觉懂事出手又大方,便说他们家有小皇孙在,未来这造化看不一般。要我说干脆解了同逆贼杨家的婚事,改苏二小姐……” 季二夫人这一番心思倒是同那群纨绔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也不成!”方才没有应声的季崇欢却在此时开口了,他拧了拧眉,连忙打断了季二夫人的话,“苏二小姐脸上生了麻子,虽说是因我的缘故生了这麻子,可若为正妻是要出来见人的……” 听到这里,季二夫人脸色微变,立时道:“这苏二小姐的脸倒是问题……” “且杨衍这谋反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季崇欢趴在床上说道,“虽说阿娴她们怕是逃不了了,可若当真叫杨衍成了,我抛弃阿娴之事在先,恐怕得不了好。” 季二夫人反应了过来,忙问季崇欢:“那可如何是好?且先拖着?” “爹说的没错,眼下先别凑热闹,拖着看看再说。”季崇欢趴在枕头上闷闷的说道。 季二夫人应了一声,转身待要去厨房拿炖好的鸡汤与他,却被季崇欢叫住了。 “娘,这些时日,季崇言那里可进了什么人?”自从上回在城门口遇见了那个给了他一记白眼的美人,他这些时日便时不时总能想起她来,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那个美人一般。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