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满屋子乱跑躲棍子,一面喊道:“爹,作甚打我?” 一众狐朋狗友本想过来帮忙,趴在地上的季大老爷却冷笑了一声,适时开口道:“人家爹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你们要多管闲事,仔细棍棒无眼!” 这倒不是乱说的,毕竟季二老爷可比不上安国公,安国公毕竟是练过的,手里的棍棒如同长了眼一般,季二老爷打起来那可是乱打的。 狐朋狗友:“……”这确实不好多管,万一挨了打,那可痛了! 季大老爷趴在地上看着季二老爷提着棍子赶着季崇欢到处乱窜,嗤笑了一声开口道:“我都没说不同意,欢哥儿,你不同意什么?” 一旁不敢插手的狐朋狗友适时解释了一句:“这姜四小姐往后若是成了季兄的嫂子,这季兄的脸面往哪搁啊?” 这解释……季大老爷听了却是一阵冷笑! “滚蛋的脸面往哪搁?当老子不知道他肚子里在想什么?”季大老爷嗤笑道,“不过是心里不痛快罢了!” 至于不痛快什么…… “欢哥儿不痛快自己不要的姜四小姐找了个比他处处都强的言哥儿,叫他没面子罢了!”季大老爷说着,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他不要的姜四小姐定要凄凄惨惨,对他一辈子难以忘怀。一面承受着他的厌恶和不喜,一面继续对他情根深种。眼下姜四小姐过的比他好,把他忘了个干净,他自然心里憋屈的厉害,跟头上戴了顶绿帽似的,在发怒呢!” 一席话说的整个院子里蓦地一静,一旁一众狐朋狗友面色怪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莫名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兄那样子,说是因为大嫂名分什么的,这解释确实牵强了些。倒是季大老爷的解释同季兄那满脸发绿的脸色对上了。 季大老爷看着眼前那一众狐朋狗友,瞥了眼一旁一边挨打一边不承认的季崇欢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欢哥儿,你便承认吧!你肚子里那想法,伯父一眼就看明白了!” 早说这二侄子最像他了,这二侄子肚子里的小九九,他一看就透。 便在这时,最上首喝茶旁观的安国公适来了一句:“老大,你挺懂的啊!” 果然,这等心思还是要老大来才能说得清楚。毕竟这伯侄两是一路的货色! 听着安国公那句语气发凉的话,季大老爷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连忙说道:“爹!这都是年轻不懂事时候的事了,我如今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这话能信个鬼!谁信谁是傻子。 安国公没有理会季大老爷,转头对正在挨打的季崇欢道:“圣旨已下,此事绝无更改!欢哥儿,往后姜四小姐就是你大嫂了。长嫂如母,你要好好敬她明白了吗?” 好一个长嫂如母!一众旁观的狐朋狗友脸色微妙而古怪! 天降圣旨,季兄这是喜提了好大一个娘? 季崇欢脸色难看至极,咬着牙道:“我……我不同……” 话未说完,那厢原本打累了准备休息的季二老爷再次抡起棍棒打了上去,唯恐自己被牵连,遭受慈父的一顿毒打。 季崇欢的惨叫声响彻了主院的上空。 待到夕阳西下,将逆子毒打了一顿的季二老爷上完药回到自己的院子,迎面便遇上了护子心切的季二夫人。 “姓季的,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季二夫人看到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季崇欢时险些没昏厥过去,待到季二老爷一回来,连忙抄起鸡毛掸子迎了上去。 二房的院子里又是一片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不过这一切,离二房甚远的主院自是听不到的。 不止离得甚远的主院听不到,出了城,已经到了城外庄子上的姜韶颜一行人也是听不到的。 季崇言将庄子上的人手布置了一番,便离开了。 不管是陈同那里还是太子那里亦或者民间二殿下那里,整件事都交给了季崇言。 自被洪流卷入这个时空,她还是头一回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将一切交由旁人做主。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两个人发号施令一个不留神起了冲突,反而会内耗,由一个人来安排整件事再好不过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