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然会迁怒,这皇位未必不会落到阿弟头上。 有时候,从死棋到生棋也不过转瞬之间的事而已。 这些……都是她从杨衍身上学到的。 “那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太子殿下最是好骗了!”女孩子说起太子来,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阿弟,你这些时日哄哄他,未必不能借他的手来帮我们办到这件事!” “阿嚏!”对着陈老先生突然打了个喷嚏,太子揉了揉鼻子,道,“昨日孤陪同霜儿在外头看了大半夜的月亮,怕是着了凉。” 陈同闻言立时抽了抽嘴角,说道:“殿下当保重身体才是!” “孤省得,孤这龙体自是要小心保重着的!”太子听的连连点头,说到这里便忍不住问陈同,“乡下东西那里孤要净化多久?” 陈同掐了掐手指,回道:“殿下莫急,不日即可!只是昨日,前头那过路星君回来告知贫道,道最后虽是要斩杀妖道的,可太子身上还背着同二殿下的兄弟人伦之因果……” 太子听到这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陈同的话:“孤可不屑与这等乡下东西有什么兄弟人伦因果的。” “然而这是陛下留下的血脉,因果之事还是要太子殿下去了结的。”陈同掐了掐手指,对太子说道,“尽早了结此事,也好尽早方便我等斩杀妖道。” “真是麻烦!”太子听的忍不住皱眉,连声道,“孤这父皇瞧着不近女色,却还是给孤留了这么个大麻烦要父债子偿!” 看着太子殿下一脸推脱之色,陈同也不意外。这太子殿下不止脑子不大好使,长的平平,人也同“勤快”二字无缘。 “若是太麻烦……陈老先生,你不妨寻个人代替孤来做这件事!”太子殿下说道,“孤手下的人不少……” “不麻烦的!”陈同听了,忙道,“因果之事旁人代替不得。贫道算到近些时日那二殿下必寻殿下有事相助,太子哄哄他,应下来,了结了这段因果便可以下手了。” 太子殿下皱着眉,显然还是有些不愿意。 陈同见状,忙劝道:“殿下,大局为重啊!” 大局为重……好吧!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一连对着自己说了几遍“大局为重”之后,太子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头:“行吧!孤就看在过路星君和父皇的面子上哄哄那乡下东西。” 事情出奇的顺利。 “阿姐,我同那太子殿下道德懿太后的五十冥寿将近,虽是不曾见过这位皇祖母,可我等孝心也是要表的。我二人说好了当日要一同进宫见陛下,商量一番为德懿太后办冥寿的事。”赵还对女孩子说道这里,脸色冷了一冷,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他笑话了我一通,说我熘须拍马那一套还挺会的,倒也应允了。” 被骂一通“熘须拍马”无妨,太子肯应允这件事就成了一半了。 “就那太子殿下的脑子,苏家要做什么事自然不敢叫他知晓。整件事他定是被瞒在鼓里的。原本苏家不让他知晓是唯恐走漏了风声,酿出祸事来。眼下倒正好可以叫我们借来一用,叫这蠢笨太子替我们做这件事!”女孩子说到这里,转身覆住赵还的手,安抚不悦的赵还,“委屈阿弟了,还要被那蠢货骂!” “骂一骂无妨,只要最后能有所得便好了。”赵还说道这里,面上非但没有轻松之色,反而愈发凝重,“这件事,太子答应算是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要到那一日再说了。” 入宫之后,一切都需随机应变,及时哄得太子听话是关键。 日光透过窗柩照到了窗旁的书桌上,季崇言坐在书桌旁,手里把玩着一只明黄色的香囊。 摩挲着香囊背面大篆书写的“多子”二字,季崇言勾了勾唇角。 若是有陛下近臣在这里的话,大抵会发现此时被他摩挲在手里的香囊几乎和陛下身配的香囊一模一样。 这是一只多子香囊,陛下所求从来如此,没有变过。 若当真不可能有子嗣了,又怎会带这样的香囊?所以,传言他从来没有信过,直到老神医进京,有些事才真正串联了起来。 陛下身边的香囊里,装的就是那一株并蒂雪莲叶。 至此,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太子那里似乎也出奇的顺利。待取到那一物,为她解了毒,免了后顾之忧,他便可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追风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世子,不好了!” 慌乱的可不止是季崇言这里,前脚才送走了陈同,二殿下和苏家那里的无比配合倒是省却了不少她的心思。 揉了揉眉心,本以为可以歇上几日的姜韶颜,却猝不及防的被一朵“桃花”乱了脚步。 执掌陇西军的李大将军竟在姜兆休沐日这日直接上门见了姜兆,表示想要为二子李玄竟同其女姜韶颜结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