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曾经战无不胜的精兵,就这么倒下,痛苦不堪。待到发现解蛊的方法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解蛊……” 当时的情形太过惨烈,远比他这平铺直叙的描述要惨烈的多,江平仄觉得这世间再厉害的辞藻也不足以表述他那短短数月的震撼。 “彼时,我们还活着的人不多了,小将军想让我们走,想办法离开,只是城中还有未染上癔症的妇孺,为人兵将岂能做出弃城不顾之举?”江平仄苦笑,“我们试过突围,可我们这样的人如何突得了围?仅剩不多的残部便是解了蛊一时半刻也无法恢复,如何对外头起义军动手?又如何能带着妇孺离城?” “白帝通往外界的几条大道外都有起义军把守,这个时候,有一位久居白帝的老者告诉了我们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穿过山崖绝壁间的鸟兽洞,可以行入江岸口。” “可这样的道便是训练有素的兵将都惶恐害怕,更别提那些妇孺了,百姓便道他们不离开了,大不了降了就是了。” 暴君的行为又能得到多少拥戴?百姓妇孺对投降一事看的很淡,再者说来,他们想着外头的起义军也是百姓,想来不会为难他们。 “我们也是这般想的,便选择了离开,可离开之后才知晓即便白帝城门大开,那些起义军却根本没有选择大军压城,而是在白帝城外都倒上了火油,而后一把火将所有的人都活活烧死在白帝城之内。难得有逃出火海的,在逃出的那一瞬间也被起义军用箭射死了。” 这等情形委实惨烈的令人发指。 至于起义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义军看着奋勇无敌的赵家军变成了这个模样,觉得城中有时疫,所以便采用了对付时疫的方法来对付城中百姓。”江平仄说着,看了眼同样赤红了眼的姜韶颜,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所以,百姓不能活,要用火来烧灭这座染了时疫的孤城。” 这便是当年白帝之战的状况了,姜韶颜和江平仄两人说罢却谁也没有动。 因为比起状况,其中的真相更为重要。 “什么人在小将军身上下的蛊,又下了多久了,用的什么法子下的毒,这些我们都想知道。” 对此……女孩子抬眸看向江平仄:“你知晓金陵城的事了么?” 连百姓都有所耳闻,在江南道布局了这么久的江平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听闻是几个道士的事,还同前朝皇室有关,挖出了皇室的密宝。”江平仄大略概括了一番自己听来的消息,等女孩子来说。 她是亲历者,自然这更清楚那些道士的事。 “那些道士最早要上溯至前朝文帝那个时候……为了找真龙血脉……留下密宝。”将她所知粗略的说了一遍之后,姜韶颜对江平仄道,“暴君也是那些道士弄出来的孩子,你觉得他知晓不知晓这些?” 江平仄:极有可能是知晓的。 “那道观里的道士们通晓蛊毒。”姜韶颜又道,说话间,瞥了瞥对面神情变得凝重的江平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巧合,只是觉得未尝没有这个可能,而且解释得通。” 行军途中,赵小将军日夜与兵将们呆在一起,鲜少能接触外人,她不觉得那个幕后黑手有胆量以身做饵来赴死。 那是个小人,最喜欢用阴邪的手段躲在背后。 “所以赵小将军中的蛊毒极有可能是在京城就已然中了,只是彼时蛊毒未发作而已。” 慧觉禅师说过,蛊毒有数万种之多,每种皆不一样,很多蛊毒都不是立刻能发作的,需要时间。 “若真是如此,整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个阴谋,一切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葬送这一支赵家军。” “我们便是想找到这个人。暴君极自然脱不开干系,他如今已经死了。可却定还有人活在这世上,甚至因此受益。”江平仄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姜韶颜,“姜四小姐,我们要做的便是找到背后的真相。” 向世人昭示真相在此时看起来也不那么重要了,于他们而言,寻找真相的意义是让那些死去的兵将瞑目。 姜韶颜抱着茶盏,看向江平仄:“那方大小姐呢?方大小姐做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同方家搭上关系的?” 看方知慧的样子可不太像知道这些事的样子,这方家能做主,并且能完全瞒住方知慧这个傻大姐的恐怕也只有方大小姐了。 “我们是在白帝城下的江边遇到的方家商队,最后是混迹在方大小姐亲自押送的那些商船中回的宝陵。这其中的个别的病患就安排在方大小姐所在的商船之中,毕竟也只方大小姐在的地方没有人敢随意出入,藏人也容易些。”江平仄说道。 “至于宝陵城传的纷纷扬扬的从别地逃来宝陵的商船,在宝陵城沉船,其上兵将无一生还这件事,是我们同方家联合做的戏。商船上的宝物是方大小姐弄来的,商船上的人也不是兵将,是牢里的死囚,自愿赴死。”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唱这一出…… “有人发现了那条悬崖绝壁上逃生的鸟兽洞,一路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