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玄乎的闹鬼之说,关于这个土地庙可还有别的说法?” 钱三摇了摇头,道:“兴许我打听的还不够多,总之……没有听到别的说法。” 女孩子听到这里,却是突然抬了抬眼皮,问钱三:“那些白日进去的流民你可能找到?” 正吞了口唾沫的钱三听的一怔,顿了半晌之后,本能开口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再者说谁会去记一个素不相识的流民……” 话说到一半,钱三突然噤了声。 流民,何为流民?无所居,不知所往者。一个素不相识的流民也只偶有好心人会给些粥面施舍一番,却也没有人会特意去记一个流民。如此的话…… 女孩子开口道:“那如此说来,这些白日里进去过的流民若是突然失踪了,也没有什么人会记得。更因着流民四处流荡,即便侥幸有人记得这个流民,他突然失踪也不会有人去报官,只以为流荡去了别处?” 江南道富庶,不管去哪一城,都不是活不下去。 这话……钱三听的神情惊疑不定,顿了片刻之后,脸色“唰”地一白,喃喃道:“姜四小姐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流民居然还会挑白天进晚上不进这本身便有些不合理。说的难听些,人都是惜命的,流民没有吃食,时时刻刻面临着饿死冻死的风险,越到了晚上越该留在庙宇这等地方吧,怎么可能白天呆着,晚上反而不见了? 姜四小姐话里的意思他当然听得懂:有人对这些流民下了杀手,白天还在庙宇里的流民到了夜里就被人杀了,这个可能想想虽说叫人害怕,却是解释的通的。 一家破败的庙宇夜里无人,被人传闹鬼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未必是对的,毕竟无缘无故对这些进过庙宇的人下杀手是为了什么? 还有,秀儿的父兄夜半为什么要去那庙宇?这两个人又为什么没有死?钱三眼下满脑子都是疑惑。 他原本想的是秀儿被握在父兄手中的把柄无外乎什么相好,又或者年轻时不懂事留下的孩子云云的。不是他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青楼常客,似这等入了花月场因孩子被家里人要挟的青楼娘子不在少数。 可眼下想想这把柄似乎又不大像。毕竟若是相好孩子什么的,秀儿被卖都已二十多年了,有相好孩子都不小了,不至于再倚仗这对赌鬼父兄了。 毕竟对于有赌鬼亲眷的人而言,没有这等赌鬼亲眷显然能过的更好。 钱三想了许久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对姜韶颜比划道:“秀儿父兄带着的包裹也就寻常大小,里头装的是什么我却是不晓得了。” 毕竟他也没凑近看。 不过虽是不知道包裹里是什么,待到秀儿父兄出来之后他却是看到了秀儿父兄手上的银钱袋子了。 “是两袋沉甸甸的银子。”钱三说道,“具体多少我不知晓,但看那钱袋大小,这秀儿父兄的银钱多半就是这么来的了。” 是秀儿通过这种方法给父兄的银子吗?还是别人给的? 原本他自诩见多识广以为这只是个青楼娘子偷偷接济父兄的故事,可仔细看了又觉得事情应当没这么简单。 正想着,听女孩子突然开口了:“秀儿父兄多久洗一次澡?” 哈?这是什么怪问题?钱三怔住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一看 “打水洗漱这种事虽说说麻烦也算不得顶麻烦,可洗一次澡要特意烧水、打水、换裳、用香胰子,换下来的衣裳还要洗……” 这种家务事最是看不出来,瞧着细小,可真正做起来却是极费工夫的。她虽不做,却未必不懂。 “这对于不大讲究的百姓来说日日洗漱是一件麻烦事,尤其眼下已经入了冬。”姜韶颜说着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午,“不会天天洗漱的。” 钱三:“……” 顺着姜韶颜的目光,他忍不住看向小午。 有些人表面看着是个年轻高大相貌好的护卫,原来也跟他一个德性天天不洗澡。 小午神情镇定自若:他可是个有味儿的韭菜汉子,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更何况香梨都不嫌弃呢,钱三嫌弃不嫌弃跟他有什么关系? “似秀儿父兄这样的懒汉不会天天洗澡吧!”姜韶颜说道。 这倒是!钱三怔了片刻回过神来,神情有些古怪,险些忘了姜四小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了。这两个又懒,撇去他们日常出入赌场的那些味儿,那剩下的味儿或许就是自那土地庙里沾上的了。 把秀儿父兄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这件事交给了钱三,姜韶颜顿了顿,对香梨和小午道:“我们去土地庙看看。” 那所谓的破败土地庙位置如钱三所说的那样,虽没有就建在路旁却也不算偏,再过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