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安的眼睛骤然缩成凌厉无比的一道,眯起眼睛的他,比起平常英气迫人的陆择安更多了一份强大的威慑力。 气场啊。 这就是严令止苦寻不到,也学不来的气场。 “说清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严令止的酒意吓醒了一半。他还是有些头懵,幸好,还在酒精的势力范围之内,还能继续讲真话。 “你去。。。槟城后。。。她爸爸来找你了。”重复。 “讲重点。” 严令止又在具有强大威慑力的眼神下面打了个寒颤,说:“她爸爸是来找你。。找你求和的。。她爸爸。说。。先前。。。误会了你。。。后来调查清楚了。。同意你和。。。缦缦交往。。” 严令止听到了类似骨节爆响的恐怖声音。 他的舌头自动卷曲:“缦缦爸爸还说。。还说。。。让我转告。。转告你。。以后。。对缦缦。。好一点。。。他的女儿。。从小。没有。。妈妈。。。很可怜。。。可。。。。啊-------” 突然,严令止的领子被一股大力揪起来压向墙角,眼镜也被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光,猛力甩向一边。。 他惊骇地看着面前失了常态的陆择安,语不成调,“择。。择安。。。你要打我!”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陆择安只觉得心口被一万匹烈马肆意地奔腾踏过,耳中嗡嗡直响,手指的力量拧的严令止直哼哼。 “真的。。咱们宿舍的。。老八。。老八也知道。。”严令止的酒劲真有些醒了。 陆择安沉默着,遮掩在浓密眼睫背后的情绪令人心惊。 酒保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跑来劝架。他认得陆择安,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是酒吧的vip,偶尔会单身过来消费。他一直很受关注,自己常常被有心和他搭讪的女客人缠住问他的地址和电话。 “陆先生,别冲动。”酒保看到陆择安松开了修长的手指,退后,心中大松。 “啊---------”一道令人窒息的叫声过后,严令止像是碎掉的木偶,撞向卡座的靠背,而后瘫软在上面。而在瞬间以一记漂亮的右手勾拳一招ko对手的英俊男子,却蹙着眉心,离开前语气淡淡地说:“你应得的。” 酒保看呆了,四周的那些花痴们也看呆了。 尽管很暴力。 可是很帅,有木有! “先生,您的眼镜。”这个看起来血里糊拉的先生真倒霉,怎么就惹到陆先生了?还有陆先生,平常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一人儿,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打人又帅又狠,跟道上混的人似的。 严令止还没从被打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在酒保的搀扶下抬起浮肿的脸,手指哆哆嗦嗦戴上眼镜问酒保不能刷卡,酒保说能。他才彻底放松靠回卡座。 酒保的好奇心是很强大的,他猜度着问:“先生,您是不是欠了陆先生的钱啊。” 严令止扯了个笑容,可是嘴角刚一动,他就疼得呲牙咧嘴。“何止是欠钱那么简单。我欠他的,是女人和时间。” 酒保瞠目结舌地离开。 严令止仰面躺在卡座的扶手上,想起了当时遍寻陆择安无果的情景。他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给父母、朋友留下任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