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等东西不见了,就做得太过明显,好似有人贪财劫杀了他们。敢在宫里贪财,完颜晟坐不住,定会大查彻查,查到我们大宋人的头上。哪怕什么都查不出来,仅仅是怀疑,我们也会遭受无妄之灾。若是什么都不动,只干脆利落杀了他们,他们肯定料想不到,我们这群弱女子有如此大的本事,只会怀疑是他们争权夺势,自己人之间痛下的杀手。所以,我们不要沾手,免得节外生枝。” 赵瑚儿怔怔望着赵寰,佩服不已:“二十一娘,真是看不出来,你不但聪明得紧,还身手利落,先前两人都被你解决了。” 赵寰垂下了眼皮,掩去了眼里的苦恼。她以前格斗学得很好,但她这具身子弱得很,尤其是妇科方面的症状,她感到很不舒服。 最令她感到悲哀的是,在浣衣院短短几天,她就被逼得毫不犹豫开始了杀人。 赵寰暗自叹息,神色严肃下来,仔细叮嘱道:“我们现在的做法,都是眼前自保的权宜之计,他们向来不拿我们当回事,我们才能轻易得手。若是有了防备,千万不可贸然出手。他们常年到处打打杀杀,身高体壮。我们加起来,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人对手。” 赵瑚儿顿了下,不甘心说道:“我省得。可是二十一娘,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赵寰笑了起来,说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反抗了吗,如何可能只坐以待毙。但我们不能凭着一腔孤勇,一腔愤怒与仇恨,去硬碰硬,得耐下性子找机会。” 赵瑚儿沉默了下来,看到在炕上的赵金铃,睁大双眸望着她们,她唬着脸说道:“三十三娘,你经常去韦娘娘那里,她与我们不一样,半个字都不许透露!” 赵金铃忙用被褥盖住了脑袋,瓮声瓮气道:“十三娘好凶,你不说我也知道,杀金贼的事,被他们知道就活不成了。” 赵构已经在临安称帝,韦贤妃是他的生母,历史上她回了临安,成了太后。 原身柔福帝姬,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南宋,却被乱棍打死。 因着韦后说原身早就死了,她是假冒帝姬。 在金人的手上活了下来,却落得惨死的下场。 皆因为韦后要掩饰在金人身下辗转,生子的不堪历史。如今的韦贤妃,还是金国贵族的玩物,但她儿子已经是南宋皇帝。 人心深不见底,在这个天底下最肮脏,下作,万恶滋生的地方呆久了,就是好生生的人,都会变成吃人的厉鬼。 赵寰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没有作声,弯腰拉起一具尸身往外拖。 前面累了一场,等到两人将两具尸首拖出去埋好,回屋收拾过,再洗漱完回到炕上之后,已近黎明时分。 幸运的是,雪依然在下着,很快就掩盖住了痕迹,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累到困到极点,加上兴奋,紧张等等情绪。除了赵金铃睡得香甜之外,赵寰眼皮酸痛,闭上眼养神。赵瑚儿则不时翻来覆去,听上去心事重重。 “二十一娘。”赵瑚儿睁大眼,轻轻叫了声。 赵寰应了声,“天快亮了,你今日可有差使要做?” 赵瑚儿一听,顿时咬了咬唇,眼中淬满了恨意,骂道:“今日我要当差,还有一堆衣衫要洗呢。狗贼们的衣衫又厚又臭,泡在冰水里洗,除了累,冻得手脚都没了知觉。这般辛辛苦苦活着,还不如死了作数!” 赵寰无声笑,说道:“十三娘,宫女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赵瑚儿呆了呆,立刻抢白道:“是,那是以前,我们如今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早就该认命了。伺候人的事情,明明做得驾轻就熟,何苦来哉,再摆着帝姬的谱,实属惹人笑话!” 看来,作为郑皇后的女儿,嫡出帝姬,赵瑚儿的性情还挺泼辣爽利。赵寰一点都没生气,还挺欣赏她的性格。 哪怕被折辱,历尽磨难,明珠始终是明珠。擦拭掉蒙在上面的尘埃,很快就能焕发出光彩。 赵寰缓缓道:“你别急,先听我说。我们皆历尽磨难,你应当能理解,靠着双手做事赚口饭吃,并不丢人。十三娘,你要注意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在这时候讲气节身段,多向看管的婆子说些好话,求求情,让她给些热水。另……我下面很不舒服,你呢,你可好?” 赵瑚儿神色一下黯淡了下去,手抚摸着小腹,哀哀道:“我也不好。几次怀了身子,都被落了胎。落胎伤身,不落的话,生了孽种下来,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除了韦贤妃之外,其他女人怀了孕,都被灌药打掉了。落胎之后没得修养调理,甚至小月子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