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出了事。那时严琛的事业正有起色,公司里他逐渐开始说得上话。锋芒毕露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公司的掌事年纪渐长,下面开始两派竞争。高层之间多少忌惮着些,但是下面的人便成了警告、威胁的最佳砝码。 严琛在一次酒局后被人拖进巷子里暴打,梁风接到医院电话之后,在病床上看到了浑身裹满纱布的严琛。 他眼睛肿得睁不开,握成拳头的手鲜血淋漓。 无凭无据,巷子里监控提前被人破坏。 可严琛心知肚明,这是对方给他们的敲打。打不到他上司的头上,便打到了他的头上。 上司为了息事宁人,更是不会为他出头。反而责怪他自己不小心,叫自己白白折损一枚棋子。 严琛在家里躺了一个冬天,梁风每天起早贪□□他清理伤口、熬煮饭菜。 冬天过去,梁风问他要不要辞职。 严琛摸着自己小臂上那条十多公分的疤,笑得浑身发颤:“我怎么可能走,我要留在这里把那些人全部弄死。” 被捅的野兽不会逃走,只会反扑上来疯狂撕咬。 严琛重新回到公司,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梁风开始时不时发现他晚归时身上的香水味,问他他就坦诚说的确是见小姐了,但是是为了客户。他偶有逢场作戏但可以向梁风保证绝不上床。 后来听见他电话里时常谈到“监视、窃听”,梁风惊心胆颤地提醒他千万不能做违法的事情,严琛也只无所谓地笑笑说不会,只是生意场上的小手段。 再后来,他顶替了那个上司的职位。鹬蚌相争,他变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只要给对方致命一击,他就能登上这家公司的顶峰。 所以他想把梁风送出去。 像是这么多年后,他把梁风送给沈颐洲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言语松快地问她有没有和沈颐洲上床、现在进行到哪步,现在却在听到她说要离开的时候,感受到心脏迸发出巨大的却无人能听到的撕裂声。 她眼里无望的悲哀,和那年离开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谁知道,不过出差的这些时日,梁风已办成了她曾经连做梦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时装秀。 好大的排场,好威风的秀。却连一个字都没告诉他。 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她意外晕倒,沈颐洲也就不会露面。她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自己,不告诉他,沈颐洲已愿意为她做到这样的份上。 甚至叫他差点误信谣言,以为她已怀孕。 严琛已无法分清他身体里燃烧的是愤怒还是妒火? 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要分开的,想说分开也好,分开也好。反正他拿到的已经不少。 却没想到,如今还能看见他们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的模样。 严琛打开家里的门,伸手就把梁风推了进去。 空荡的家里有种长久无人的气息,梁风身形不稳正要扶住一侧的鞋柜,却被严琛整个人掐着腰摔倒了客厅的沙发上。 五脏六腑被震得发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关门的巨响,而后就是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严琛伏在她的身上,也不去吻她的嘴巴,而是近乎啃噬般的吮咬她的脖子。 梁风大喊他的名字,他却无动于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