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目光却始终黏在傅瑶身上。 傅瑶觉得他一眨眼就会睡去,就好笑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烧成这样了还不睡觉。” 萧桁伸出手,握住她的,这才肯闭上眼睛。 傅瑶在软塌上凑合了一夜,翌日醒来时却见身上盖了两层被子,萧桁就只盖了薄薄一层,正睁着眼睛看她。 傅瑶摸了摸他的头:“不烧了。” 萧桁突然问:“阿瑶,你现在还烦我吗?” 傅瑶道: “我从未烦过你。” “那就是烦以前的我,对吗?”萧桁道,“我忘记了以前的事,但从前我一定对你特别不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烦我。”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担心的?”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只要我一眨眼,你就会不见了。” “不会,”傅瑶给他掖了掖被角,又加上一层被子,“我去给你端些吃食来,别乱动,好生躺着。” 萧桁便目送她出去。 一直到晚饭前,傅瑶才带着萧桁回花间赋。 萧桁本能地拒绝自己的房间,怎么说都不愿意住回去,傅瑶只好让人重新安置一张床榻,把萧桁带回了自己房间。 这下萧桁就睡得踏实了,也不再胡闹。 傅瑶出去后将房门关上,恰好林梁推开房门,两人对视一眼,一同下了楼。 林梁道:“阿瑶,明日一早我便要回去了,你带我出去逛逛吧。” 傅瑶一直未能尽地主之谊,此时自是一口答应。 许是来来往往的人多,即便到了晚上,遂县也热闹得很。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最后来到一座桥边。 微凉的夜风从脸颊上拂过,堤岸上的垂杨柳已经郁郁葱葱,细弱的柳条随风摇动。 傅瑶抬头望去,恰好一轮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 她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就觉得今夜的气氛格外诡异,好像会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一样。 果然,林梁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匣子来,他拿到傅瑶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支发钗。 林梁道:“阿瑶,这是我亲手打的,就是为了送给你。” 傅瑶虽然有了预感,却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林大哥,簪钗是定情信物,不该拿来送我的。” 林梁上前半步:“阿瑶,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晓?” 傅瑶确实不知晓,她将林梁当兄长,所以总觉得林梁对她的亲近和照顾很正常,却忘了从林梁的角度来看,他们非亲非故,他又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想要个妹妹? 可惜傅瑶醒悟得有些晚了,只能道:“林大哥,你若知晓我的过去,便知我并非你想象这般。其实我,根本配不上你。” 林梁想到过傅瑶或许会拒绝他,却未料到是这个理由。他眉头皱了皱:“你就在我眼前,我为何要去打听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去?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心里再也装不下旁人。” 傅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林梁便落寞地道:“是萧桁吧。” 他将发钗收了,大步走上了桥。 傅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有些疲惫地倚在树干上,盯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出神。 过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林梁才又重新回来,他来到傅瑶面前,坦坦荡荡地道:“阿瑶,你就当方才是林大哥在犯病,千万莫要当真,也莫要因为此事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