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疤。 也不知道人傻了没有,许雁秋满腹忧愁地想着,只能先等人醒来再说了。 就在这时,花间赋的一个伙计找了过来:“许神医,许神医,你快去看看,我家老板病倒啦!” 许雁秋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提着药箱一路小跑过去。 他答应了萧靖钰要照顾好傅瑶的,虽然人也没死,还自己跑回来了,但他还是应该践行承诺。 许雁秋到了花间赋时,见傅瑶正缩在被子里,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把傅瑶的手拽出来,按住脉搏切了会脉,对哑童道:“取银针来。” 傅瑶这是受了刺激,三个月前萧靖钰战死,她走到大街上时听到有人提了萧靖钰名讳,回来就病了。 不过那次之后,傅瑶反而渐渐听得了萧靖钰这三个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人已死的缘故。 在许雁秋的针灸下,傅瑶缓缓睁开了不甚清明的眸子,迷濛地盯着床幔上的流苏。 许雁秋问她:“你是不是见到……呃,那个谁了?” 傅瑶看上去很平静:“你也见到他了?也是,他现在应该就在你的医馆里。”说不定随时就会找上门来。 许雁秋知道她的担忧,就道:“他现在很虚弱,后脑勺上还有一块很厚的疤痕,我估摸着是在战场上伤到脑子了,只是人还没醒,也不知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傅瑶沉默半晌,突然道:“我若现在走,定是还来得及。” 许雁秋认为傅瑶如今的情况,越躲避越不是件好事,就像她刚开始时听不得萧靖钰的名字,后来不也能坦然处之了吗? 许雁秋宽慰道:“他现在不如从前了,只有孤身一人,还虚弱成那样,傻没傻都不好说,不会再伤害你的。你若担心,我将他锁在我院子里便是。” 傅瑶想了想自己的花间赋,她在这里待了三年,好不容易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如今就要因为这个人的再次出现,放弃这里的一切吗? 傅瑶决定不走了,她要先观望一下。 当晚,许雁秋就让人传来消息,萧靖钰果真伤了脑子,如今已经失忆,并且变得痴傻了。 傅瑶便更放心了,她在这里安心待下去,但从那之后再也没去过许雁秋的医馆。 许雁秋也没敢让人把萧靖钰送走,只每日关在后院里,防止他跑丢了。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许雁秋试了好多法子,也没能治好萧靖钰,他捏着萧靖钰的脸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对吧?” 萧靖钰对他撇了撇嘴,将他的手打落,又跑去了院子里。 许雁秋看着他走到院门后,弯腰研究锁着的门,看了一会见打不开,就逐渐暴躁起来,开始用肩膀往门上撞。 哑童对许雁秋打手势:“他似乎想出去。” 许雁秋眸色沉了沉,这个人从战场上死里逃生,浑身是伤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是赤足走了三个月,一直走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惦念着什么人,如何能走得过来? 许雁秋吩咐道:“把门关好了,千万不能让他跑出去。” 哑童不明所以,只能做了个是的手势。 又过了三五日,正是夤夜,许雁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 他披上衣服起身,哑童已经开门将人放进来。 原来是有户人家走水,一家人全烧伤了,正被咽呛得昏迷不醒,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许雁秋衣服都没穿就出了门,哑童收拾了东西跟在后面,还不忘将院门牢牢锁上。 在他们都走了之后,厢房里的萧靖钰睁开了眼,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出来。 萧靖钰先去了灶房,拿起晚饭时剩的糕点塞进怀里,又在一片漆黑中遛进了储物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