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子橖:“是。” 傅瑶吐得一塌糊涂,一直半睡半醒着,迷濛中还听到了萧靖钰的声音……后来被人灌了一碗药,胃里才渐渐熨帖起来…… 等到醒来时已经躺在行宫里,绿蕊在床前脚踏上坐着,趴在床沿睡着了,殿内只馀一盏如豆烛火,显得空荡寂寥。 她想下去倒水,绿蕊却陡然惊醒,一骨碌坐起,又看向她:“小姐,你终于醒了,还难受吗?饿不饿?” 傅瑶摇摇头,声音有些喑哑:“我想喝水。” 绿蕊连忙跑去倒水,等傅瑶喝完一盏清茶,衣子橖也端着温好的粥来了。 衣子橖似乎是不太适应宫里的生活,倚在一旁梳妆台上,在傅瑶喝粥的空当,把今日的事情说了。 傅瑶只点点头,把碗放下:“殿下呢?” “在书房处理公干,奴婢还看到一名死士进去,过了约摸半刻钟又出了行宫,往上京去了。” 绿蕊惊讶地看向衣子橖黑亮沉静的眸子:“这你都能看到?” 衣子橖歪了下头。 傅瑶起身披上衣服:“去找殿下。” 夜已经深了,行宫里很安静,傅瑶走到书房时里面恰好熄了灯,张通海出来把门关上,回过头一看就连忙行礼:“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刚歇下,奴才这就去禀报。” “不必了,夜深了,就让殿下歇着吧。”傅瑶带着人回了寝殿。 其实她可以想办法反驳,打消萧楷心中的疑虑,只是她每每想起前世,就不忍对萧楷说谎,更不知所有的事要从何说起,只能把所有事藏在心里。 · 翌日,用过早饭后,车驾继续前行,再过半日便能回宫。 萧楷似乎和从前一样,对傅瑶温柔体贴,只是两人坐在马车里时,气氛显得很是怪异。 进了皇城之后,百姓夹道相迎,山呼万岁,随行权贵也由金吾卫护送,各自返回府邸。 傅瑶突然握住萧楷的手:“殿下,臣妾有话想说。” 萧楷把她的手放心手心:“什么?” 傅瑶鼓足了勇气才道:“臣妾……有许多事不知如何对殿下开口,但也请殿下相信,无论过去如何,无论发生什么,臣妾从嫁给殿下起,就对殿下绝无贰心。” 萧楷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注],本宫既聘汝为妻,便与汝夫妻一体。所有事,从你口中说出的,本宫才信。” 傅瑶握紧了萧楷的手,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欠这个人的实在太多了。 · 在刑部的酷刑下,被活捉的两名刺客终于开了口,他们的口供一致,都指向了二殿下萧戚。 当时傅瑶正在寝殿内,手心出了一层冷汗,接到衣子橖带回的消息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万贵妃就来了。 衣子橖继续去打探消息,傅瑶则起身去接待。 自从傅瑶那盆绿菊暴露身份后,万贵妃就很少来找傅瑶了,偶尔见面也不过是互相问个好,这还是她这么多日头一次找上门来。 万贵妃还是那个万贵妃,妆容华贵,尽态极妍,将人支走后,她才对傅瑶道:“王爷托本宫给太子妃带句话。” 傅瑶早有心理准备,就等着她开口。 万贵妃红唇微启:“王爷说,他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可以暂时不动太子殿下,但也请太子妃尽快想清楚,回到他身边。” 傅瑶攥紧了茶盏,心中愤怒排山倒海,可偏偏,在萧靖钰面前她毫无抗衡之力,只能以沉默做为答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