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钻了进来,默契的一人占据了佐助的一侧。 帐篷很宽敞,一个人可以在里面愉快的翻滚,两个人也很轻松,三个人就略微挤了一些,不过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佐助又倒回被窝里了,扭动着把整床被子卷了起来,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虫宝宝。 过了一会呼吸不畅,他又把头钻了出来。 喜欢卷被子的习惯还是没变啊。宇智波鼬微微笑着说,看向佐助的目光透着一股哀伤,嘴角也凝聚了太多的苦涩。另一个的目光也差不多。 佐助被看得非常暴躁,有点想把这两个人扔出去。 我还没有原谅你。佐助认真的说,坦白说,不管你们现在用什么态度对我,我都很不喜欢。 歉疚的,后悔的,痛苦的,哀伤的,只要是属于宇智波鼬的情绪,佐助都很讨厌。 我知道。 其实你刚刚松了一口气对吧?佐助指出,在知道那个什么黑绝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以及鸣人说你死了之后我为你报仇,之后怀念你的时候。 因为有了更罪恶的祸首,仿佛自己身上的罪恶都变轻了。 那是因为你死了啊。佐助一脸天然的说,死人特别容易被宽恕,这句话果然十分有道理。他说着还点了点头,并不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有多残忍。 杀死全族和父母,佐助窒了一下,他又想起浑身是血的母亲,被子下的手摸出了苦无,握紧又放开,重复几次后才放了回去,是出于哥哥你自己的意志。 所以黑绝啊带土啊木叶高层啊,佐助都不想听,伊路米大哥说过,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啊,我还是不能原谅你啊, 很可怕的,每天做噩梦。佐助裹紧了小被子抖了抖,小脸变得煞白,如果哥哥没有灭族,我不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 佐助回忆起那些可怕的事,小声的呜咽一声埋进了被子里, 如果哥哥没有灭族,我就不会穿越,不穿越就不会遇见酷拉皮卡,更不会被他逼着去上补习班啊!佐助闷闷的吼了出来。 嘴上说着不关心其实都在悄悄偷听的另外两个帐篷里传出一阵骚乱。 所以你觉得可怕的事就是上补习班吗?!小樱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住咳嗽。 而另一个帐篷里的鸣人心有戚戚的赞同点头,学习是很可怕的,对于没有学习天赋却硬要学习的人来说。 至今回忆起当初为了考中忍读过的书做过的题,漩涡鸣人都觉得他和佐助不愧是上辈子的兄弟,就连害怕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 不要笑!这是很严肃的事!佐助带着泪花吼他两个脸上笑意逐渐放肆,最后忍不住笑出声的哥哥。你们知道每天天不亮就被叫醒被英语单词的痛苦吗?知道化学物理的恐怖吗?知道家里一整面墙都是习题册的绝望吗?! 至今佐助还是很感谢飞坦和芬克斯,帮忙把家拆了。当初那种喜出望外的心情,就好像是寒假作业一个字没写,开学前一天作业本被狗撕碎了。 最恐怖的是,会变秃头啊!他不能克制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噩梦里不仅要一次次看着族人和父母被你杀死,一回神还发现自己是个光头! 太可怕了! 所以我才不会原谅你!佐助气愤的吼着。 但是我又很喜欢你。愤怒之后,他像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我最喜欢你了,尼桑。答应我要活下去啊,你死了我会伤心的。佐助轻声说,目光比外面的月色更清冷,他激动起伏的情绪丝毫没有传染到,眼中始终一片冷静。 他希望宇智波鼬活着接受折磨。 我会活着的。宇智波鼬答应着,如果这是佐助的希望。 别这么看着我呀。佐助对一直看着他的另一个宇智波鼬说,是穿着晓袍的首领鼬,我喜欢哥哥可不是说谎。既然你能复活野原琳,为什么不把另一个佐助也复活呢? 首领鼬楞了一下,轻轻的摇头,复活之后能清洗掉一部分记忆,但是这段记忆是有时间限制的。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死去的佐助在木叶的根部经受的痛苦,即使活过来也不会从记忆里消失。 那就没办法了。佐助摊手,不过还是觉得活该。对了,你们见到我的须佐能乎了吗? 见到了,很强大。首领鼬回答,佐助上一次恢复记忆,为了救出被他关起来的人开了须佐能乎和他战斗,差一点就死了。那是我见过最强大的须佐能乎。 宇智波鼬一直希望佐助能变强,强大到即使没有家族和亲人的保护也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在根的据点找到佐助的时候,宇智波鼬就知道他在一场狼藉中残存的最后美好愿望破灭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