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装,就带了长青与贯珠,四人一行,轻装快马,百余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赵观南说的那个地方。 还未下马车时,齐昭就听见了贯珠在外面的兴奋的欢呼声,还一直叫她快出去看。 才掀开帘子,齐昭也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地上密密的开满了各色小花,连成一个绚丽多彩的花海,风一吹花海摇曳层层荡漾,往远处扑叠而去。 原上成群的马儿或畅意奔跑,或悠闲低头吃草。 绵延的牧连山脉被烈阳照射的金光闪闪,像尊天神般静静矗立着守护着北地所有的子民们。 齐昭忙跳下马车,贯珠和长青已经撒欢的策马跑远了,赵观南牵着乌稚在边上笑看着她。 “姐姐,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齐昭点头如捣蒜,高兴的无以复加直接扑到他身上抱着他。 赵观南将人抱上了马,牵着缰绳慢慢走着,像她指了指远处那些成群结队矫健的马群道:“看见那边的马儿们没?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 “战马!那这附近还有军营吗?” 既是上了战场的军马那必不再是马场所养而是归属军营所有的了,齐昭忙四处眺望搜寻营地的方向。 “姐姐,想知道边境军营是什么样子吗?”见她颇有兴趣的样子,赵观南问她。 齐昭立刻点头,她想看看他待了多年的地方。 她才一点头,坐下的乌稚就扬蹄跑了起来,赵观南翻身上马拉住缰绳将人护在自己身前。 风从耳边刮过,他们朝着金山越来越近,直到再也看不见贯珠和长青的身影。 茫茫四野,天地间就剩他们一骑双人在快速穿行,追着永日,并肩而行。 跑过旷野,终于乌稚的脚步渐缓,慢慢停了下来,哼哧哼哧的打着喷嚏。 赵观南率先下马后将人抱了下来,随后牵着齐昭的手往一处小坡上走去,说来也奇怪,整个旷野上全是绵延起伏的草原,唯独那个小坡上竟生长着一颗枝粗如臂,冠盖似伞的垂丝海棠树。 正逢花期,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迎风飘摇,落花似雨。 就这样一颗树孤独的长在坡上,既突兀却又能完美的和周边的景色融为一体。 待到他们走到小坡上,停下树下,赵观南朝北边一指,“姐姐,你看。” 军营重地,他无法带她进去,只能在远处遥望。 齐昭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营帐漫野,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蘑菇,排列有序,耳边好像还隐隐有声音传来,厚沉又力,越听越清晰。 “他们在操练,上午车骑射,下午刀枪拳至日落晚膳后,再习兵法与阵法,亥正而歇。”赵观南向她解释。 “日日都是如此吗?”齐昭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问道。 “不全然。”赵观南摇头,见她热的脸红彤彤的拉她到树下坐下,从地上的草中上摘出一枝又一枝的小野花,放在手中细心编织着,一边又道:“整个漠北像这样规模的营地近百个,我们看的这个只是个后备营,越往北峰回关那一带的,基本是日夜操练,昼夜轮守。” 这还是太平时期,便如此艰苦,若是战时齐昭都不敢想象,都说从军者苦,漠北尤甚,她转头看树下的赵观南问:“那你这几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赵观南点头,笑着和她说:“军中上下皆是如此,我初来军营那一年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的身份,有一回腹泻无力,便想着躲懒一日,未去出操练,后被伍长发现后寻至帐内罚了我二十军棍,夜里父亲知晓后过来亲自又赏了我二十军棍,那次打得我屁股开了花,在床上足足躺了近半月才能下床。” 第53章 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