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尴尬的笑着辞别离去了。 出去之时,天已经黑透了,石大娘给了盏灯笼贯珠提着在边上照着。 回去的路上赵观南问齐昭“姐姐,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听唐清和说府衙那边以后每月会向普济堂发救助金,是你的意思吗?” 入了夜的城中,少了许多街贩,铺子也零零散散的开着,唯独树上的蝉叫的热闹,齐昭和他并排走着。 赵观南本以为她是要问京中的情况,尤其是徐世钦的事,没想到她关心的竟是这个,“是,本是想把人都接去善堂的,想了想又怕孩子们不习惯,和衙门里的人提了下,商量出这个折中的办法。” 平越的官员几乎血洗重新换了一批,这乱糟糟的时候也难为他竟还记得这些锁事,齐昭向他道谢:“世子有心了。” “此事本就该是府衙职责,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赵观南笑了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她:“对了,杨嫂子那边姐姐和她说了吗?” 那日吓到她了,这两日他也一直忙着,没时间去找齐昭也就没和她解释。 齐昭点点头,“说了,她知道我们要走,做了好些你爱吃的饼子让我一起带上。” “那劳烦姐姐帮我谢谢她。” 二人说着话,也没注意已经到家了,贯珠在前边推开门,等在一旁。 “好。” 齐昭应下同他辞别后,就随贯珠进了院门。 包裹行囊都收拾好了,杨嫂子这是时辰也回了家中,因第二日还要早起赶路,二人都早早的歇下了。 许是突然要走了,齐昭思绪比较乱,这一夜没怎么睡好,清晨鸡鸣声刚起又被吵醒了,穿衣起来打开房门,发现厨房杨嫂子已在忙碌,走近了看,边上摊开一个包裹用油纸包了好些酥麻饼和素菜饼,都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 正在忙碌的杨嫂子扭头一看,见她起来了,惊讶道:“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可是我吵醒你了?” 齐昭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 “那夫人先洗漱,早饭马上就好,贯珠阿妹应该也快醒了。”杨嫂子笑着开始揉面,准备下锅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亮,估计是听到厨房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贯珠的房门也打开了。 朝阳还未升起,齐昭她们这边就已打点妥当,在等赵观南来了。 杨嫂子像个送孩子出远门的长辈,往她们行囊中又塞了许多路上的吃食。 又怕她们路上一直吃干粮嘴巴没味,特意从家中拿了一罐腌渍的梅子和一小罐子酱菜,都是可以保存很久的零嘴,也不怕路上天气热。 三人在石榴树下说着话,天色渐亮,邻居家瓦背上也开始冒起炊烟时,赵观南一行也来了,行囊装车完毕,临行前杨嫂子一直拉着齐昭和贯珠的手很是不舍二人。 马车走时,齐昭和她说在房间给她留了东西,后挥手和她道别。 贯珠一直看着小院门口目送她们的那道身影,直到马车驶出小巷进入街市才收回目光问夫人在房间留了什么? 马车跑的很快,清晨街上行人不多,齐昭看着马车上杨嫂子送的吃食,笑着回她:“在桌上放了些银票。” 贯珠听完一喜,是哦,她怎么没想到,杨嫂子独自养着两个孩子和老人,日子过的拮据,夫人之前就想过帮她,但杨嫂子是个要强的,不肯要,这下好了,她们人都走了,看她再怎么推拒。 马车很快出了城,一路向北,贯珠没坐多久就憋不住了,出去和他们一同骑马去了,齐昭没睡好,在车上摇晃的到是入睡的很快。 她们一行两辆马车,加十几个护卫一路轻车简行基本没怎么歇息过,中午吃了些杨嫂子做的干粮和饼子,让马儿们歇息了会,又继续赶路。 上午睡饱了,下午齐昭就一直看着外面骑马打闹的贯珠和长青二人,倒也有意思。 这两人还是两年前那场误会,二人一直都不对付,见面说不到几句就能吵嘴。 外面太阳烈,但骑马还有风,车厢里面闷热的不行,齐昭掀开帘子在透气,眼见着赵观南骑马过来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