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的人,他们昨日发饷,男人啊有了钱自然是要来找姑娘的,兄弟你没试过不知这其中的乐趣,那里头的姑娘可比酒还醉人些。” “原来是这样,多谢大哥告知。”赵观南饮完杯中酒,丢下银子向摊主道:“突然记起家中还有要事,小弟就先走了。” 赵观南走的突然,摊主还想劝劝他,但连他衣袖都没拉着,收起桌上足足有两倍之多的银子又乐呵呵的,“这小兄弟虽然怂了点,但人还挺仗义。” 摊主看来赵观南就是不敢去,这才临阵脱逃谎称有事回去的,这种借口他见得多了。 难怪祝家养了那么多的账房,听完摊住的话,赵观南一下就想通了。 他们苦心瞒下四万已死的灾民,只为利益,这四万灾民想来就是账房口中的金山,一座用人命堆出来的金山。 这偌大的个西南,若是将这些已死的之人的安排在各处武备营中吃空饷,这样既少了人丁税还能源源不断的靠着这些已死之人吸血。 朝廷对于各州府武备营的人数本来就没有明确人数,只要不超过限定的人数,向来是不会多加管辖的。 而一些贫困些的州府甚至因为养不起那么多人,人数往往还会大幅度缩减,自己只要去查查西南各州府武备营人数就能确定了。 毕竟西南四年前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如果人数不减反增,那就基本可以断定了。 赵观南匆匆往家中赶,却在路上看见了一家成衣铺柱子上熟悉的标记,他脚下一转去了了他之前住的祥云客栈。 果然在门口见到了在大堂里等候他的长青,长青的余光也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见到世子后,他随即就起身跟了出去。 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二人在小巷里见了面,“世子,俞大人那里有重要发现,特地让我来通知您。”才一停下脚步,长青就急急道:“俞大人在靖水,和周边各县的都发现了不少武备虚职,一直在领着朝廷的空饷,人数众多。” “这群畜生还真是敢!”赵观南气愤地脱口而出,有了俞秉文的消息这下也不用再去查武备营的人数了。 “世子,您也查到此事了?”长青见世子像是知情的模样,随即问道。 赵观南点点头,虽入了夜但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不便说话,他带着长青赶回了和齐昭的住处,在路上稍稍向长青解释了下,免得长青这个大嘴巴待会见到了人,一下说漏了嘴。 长青一听世子现在竟然和齐小姐住在了一处,惊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他这才离开世子多久,世子竟然就和人住一块了!不对啊,这齐小姐千里迢迢的怎么也跑西南来了? 长青心中满是各种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跟着世子到了小院后,见到齐昭和贯珠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来不及多解释,赵观南拉着在院子里等他的齐昭就进了房间。 “我知道祝家为什么要养那么多的账房了。” 他把刚得到的所有消息悉数都说给了齐昭听,还向她解释了武备营的人员制度。 “吃空饷!” 齐昭恍然也悟了过来,的确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这四万人化整为零隐瞒下去,最主要的是他们有利可图,这样一套之前的零零散散的线索就都串联了起来。 李奶奶的话,假的户籍册,祝家异常多的账房,还有被普济堂的多番刁难,这下就全通了。 整个普济堂中都是当年亲人皆亡的遗孤,可在那群人眼中他们都只活生生的人证,自然都是想除之而后快。 “不好,唐清和有危险!”齐昭惊呼道,那些人如今知道了他们在查假户籍,定会提前灭口的,前几日夜里的火说明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俩人一个对视,赵观南面色随之一变,几乎瞬间就出了房门,“长青跟我走。” 长青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着世子的背影都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忙跟了上去。 见这么晚了还着急忙慌出去的二人,贯珠跑进房间,“夫人,这是这么了?”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个平越城,齐昭站在房中院中连那颗石榴树都看不太真切了,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只有呼啸的风声。 “那些躲在黑暗之中的人,明天天一亮他们就再也无藏身之处了。” 齐昭看向贯珠声音中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随着她的话刚落音,天空中降下一道惊雷。 浑厚的声音彻底划破暗无边际的夜,惊醒了不少已经在睡梦中的人。 这是终于查到了吗? 贯珠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闪电接踵而来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此刻本该欢喜的眼中此时却带着怅然,不过一瞬就又暗了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