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等消息时,那些人都没了后文,少爷的心也就慢慢凉了下来,再不肯相信任何人了。”老者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唐爷爷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唐大夫一人撑起这么大的善堂多年,足以证明他秉性是何等良善,普济堂的难处,我多说也听说过,我亦还会再登门的。”齐昭向老者表明了自己的决心,道别后离了普济堂。 “夫人,那堂主说什么了。”走下台阶后,贯珠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相信我们罢了,左右我别的不多,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和他耗。” 齐昭带着贯珠往回走,她们从普济堂出来已是下午了。 两人都还未用午膳,在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了间馆子吃过午饭后,准备慢慢走回去,当消食了。 贯珠在后头结账,里头太闷热,齐昭刚走出店门在外面等她,就只见眼前一阵风刮过似的,人被瞬间拉进了转角墙边。 还未呼出声来,就被捂着了嘴,闻见来人身上熟悉极浅的杜衡香时,抬眼看去正是赵观南。 第27章 别说话,张嘴 赵观南对上她的眼,松开了手,气恼道:“你为何要来西南?” “我为何不能来西南?”齐昭看向他,不懂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在西南这么生气。 赵观南一噎,她这是怪自己多管闲事吗? 想起自己出京时徐世钦的境遇,他气急败坏道:“你们都和离了,徐世钦不过是被拘禁在府中,也值得你千里迢迢跑了西南给他翻案吗?” 齐昭一怔,眼眸闪动,原来他被拘禁了吗? 须臾后她垂下了头,仿佛突然失了力气,低低问赵观南,“那他是无辜的吗?” 怎么会无辜,至今还不断有人因当年的事死去,他徐世钦又怎么会无辜呢? 赵观南本想说他落到如今的地步是罪有应得,可又怕惹恼了眼前人,只得斟酌着回:“案子还在审理中。” 齐昭突然苦笑着出了声,“你方才说我来西南是为了给他翻案?” 她虽笑着可眼底都是凉意,看着赵观南莫名问了一句:“你知道当年西南死了多少人吗?” 不等他回答自己,齐昭又自言自语道:“不是当年奏报朝廷的六万人,而是十万人啊,你说这个案子我该怎么给他翻?” “你说什么?死了十万!”赵观南压低了声,将信将疑。 当年西南上报朝廷的是死了六万灾民,如果真是瞒报,那这几年又是如何完美的隐瞒下来的,毕竟这四万人每年光是人丁税就是一大笔开支,州府又如何瞒的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今日又为何要去普济堂?” 赵观南追问之余,也紧张地挨近了她,更加担心她真是来西南给徐世钦翻案的了。 街边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向二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以为是二人是在偷偷私会。 齐昭退了一步,贯珠呼喊她的声音传来,她来不及多向他解释,只丢下一句“小世子在城中多待几日自会明白。”的话说完就出去找贯珠了。 赵观南来平越府也有几日了,城中百姓对当年之事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他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可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一直认为是前不久府衙遭袭,烧死了那几个贪官污吏,这风口上府衙不许百姓谈论当年之事。 闹市中齐昭和贯珠的说话声渐行渐远,赵观南没多犹豫又跟了上去。 她贸然出现在西南,他必须得弄清楚她是来做什么的,想起刚才自己问她徐世钦的事,她似乎对于徐世钦被拘禁的事一无所知。 一路跟随,直到齐昭进了巷中民宅后,赵观南又在她的住处四周巡视了一圈,见无人盯梢才稍稍放心些。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从院中走了出来,赵观南见贯珠竟说着西南方言在门口同她道别。 从俩人对话得知妇人是她们雇来厨娘,妇人走时又交代说药已在炉子上喂好了时,赵观南骤然想起刚才见她时,她面容似有些苍白,她竟又病了吗? 想着自己刚才还对她语气那般不好的质问于她,离她那么近竟然都没看出来她病了,赵观南暗恼了的骂了自己一句。 那妇人走后,院门重新关上,阻挡了外人的窥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