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满脸惊慌,将头埋得更低了。 第45章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丁怜真暗骂。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满江雪静静看着她,眼中浮动着一层烛火投来的暖光。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丁怜真心中无比懊恼,噤声片刻后却没回答满江雪的话,而是侧目看向身旁的女弟子道:方才这位师弟所言,可是真的? 那女弟子听她如是问来,心中便已清楚丁怜真这是要将罪责栽到她头上,女弟子面露犹疑,低声道:丁师姐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丁怜真眸光锋利,语气严厉。 那女弟子表情隐忍,内心十分屈辱与不甘,半晌才认命一般开了口:确有其事 丁怜真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即看向满江雪道:师叔,许师姐,弟子对于今日发生的事,确实不知,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头晕得厉害,想叫她们替我走一趟而已,她说到此处,狠狠咳嗽了几声,怒道,可谁能想到,她们居然背着我干出这等事来! 但弟子心中明白,出了这样的事,诚然是弟子管教无方,亦是弟子之过,丁怜真长叹一口气,俯身叩首道,但弟子有一事要说,关于孟璟惹恼我这事,实在是空穴来风,弟子不曾见过孟璟,也从未与他有过任何来往,说他惹恼了我,这真是无稽之谈,还请师叔和许师姐不要轻信这等污蔑之词,弟子真是冤枉了。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扭转黑白,孟璟赶紧道:你说谎!昨日你带着人到弟子院来找尹秋,当时我分明就在场,现在却又说不曾见过我,你可真会颠倒是非! 丁怜真诧异地看向孟璟,说:昨日那小师弟是你么?只是匆匆见过一眼,我哪会记得。 她是铁了心不想承认,又有那女弟子替她担罪名,且丁怜真从头到尾都未亲身参与整件事,即便有人证明事发经过,却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孟璟火冒三丈,恨不得冲上去将她那虚伪的面目打个稀烂。 随后许连枝又盘问了尹秋与傅湘一番,两人各自阐述了一遍所见所闻,许连枝便道:我云华宫规第一条便是严禁欺辱同门弟子,严禁弟子之间相互斗殴,便是掌门的亲传徒弟犯了罪也逃不了惩治,你们几人仗着身份狐假虎威,蔑视宫规,明知故犯,理当重罚!她说完,又看向满江雪道,师叔,你来宣判罢。 满江雪言简意赅:按照宫规处置,带下去罢。 一听说要按照宫规处置,几个女弟子顷刻间冷汗直冒,脸色发白。 须知欺辱同门乃是重罪,不仅要被剔了所在峰脉的腰牌,沦为最低等的外门弟子,逐出宫外,还要受脊杖二十,那脊杖可不是闹着玩的,二十大板打下来,整个后背虽不至于断了全部骨头,却也能叫人皮开肉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一旦修养不当,往后还很有可能落下病根,一生都难以康复。 几个女弟子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形如木偶,被人拖到了门外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冤大头,便都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 不、不弟子冤枉!弟子冤枉! 师叔饶命啊!弟子们都是奉命才这般做的,师叔饶命! 丁师姐!丁师姐!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很快,行刑的弟子举着刑具赶来,几人被绑在长板凳上,当场挨起了脊杖,道道惨叫声连续传来,撕心又裂肺,听的人心头发颤。 丁怜真听着她们的哭喊,身子发僵,后背顿时冒了一层白毛汗。 她一动不动地跪着,面上却是佯装得无比镇定,敛眉垂眸,对外头的动静无动于衷。 这样一来,厅内还跪着的,便只剩下了丁怜真一个,尹秋与傅湘得了满江雪的令,都站起来坐下了。 厅内无人言语,就将那外头的惨叫声衬得愈加响亮,过了一阵,满江雪才又启声道:至于你,常年在宫中拉帮结派,以身份之便谋个人之私,败坏风气,这次更是唆使手下弟子对小辈打击报复,纵然有人替你揽了罪名,但不代表你便可置身事外。 丁怜真这时已有了几分心虚,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怯,便挺直脊背道:师叔所言,恕弟子不能明白,她们几个都已认了罪,也无人指控是弟子唆使的,况且她们声称孟璟惹恼了我这事,也不过是打着我的名号惹是生非罢了,这也是罪加一等,亦是与弟子本人没有半点干系,师叔这般说,可要讲证据。 满江雪对她这话未置可否,根本不屑与她口头交锋,倒是许连枝拍桌而起,骂道:放肆!怎能对师叔这般无礼! 丁怜真道:弟子只是实话实说,就事而论。 你许连枝气得想拿鞭子抽她,大声道,丁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