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落在少年袖口外一双素手上,半握着白玉净瓶也未失色:少君来我这里,便是为了赠这两支花? 夏子皎想了想,还有另一番客套:我顺道来看看你吃得如何,还有就是谢谢你昨天给我盖的衣衫,我还你一套怎么样? 殷玄生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少年一双眼眸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作伪的痕迹,识海中墨蛇的声音响起。 这小孩有心讨好主上,何不就收下他的孝敬。 这便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夏子皎何故来讨好他,纵然他身在无垢仙府之中,巅峰鼎盛之时,众仙君夸赞他为天纵奇才时,也没有哪位少君将眼珠子降下来过。 墨蛇乃殷玄生灵宠,虽不能探看殷玄生心中所想,但殷玄生并无刻意遮掩,他自然也能感觉得到他的一些情绪。 墨蛇虽没在人世间中生活过,但寿数也不是白活的,想了想便道:纵然修行人,年少也多得是春情,主上您在这六界之中也是俊得非凡的一表人才,他瞧着有心同您好,必然要讨好您的。 夏子皎还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衣衫不喜欢的话,这黑玉冠总要收下吧?夏子皎将黑玉冠拿起捧在手上,展示给殷玄生看,不管怎么看这个黑玉冠都好看到了极点。 上面雕刻的神兽威风凛凛威严含煞,形制也精致到了极点,配着一根瑞兽黑玉簪,全然无可挑剔,若不是他戴这个黑玉冠看着实在别扭,他才舍不得割爱。 来,我给你戴上。夏子皎说着走近过去,轻轻嗅着周围的气息,没有再感受到那天那样明显的炙热气息,但殷玄生身上的感觉却和梦中的感觉一样熟悉,是种炙热的暖洋洋。 站在青年身后,夏子皎拆下他的发冠,倾身给他戴上。 少年肩头发丝垂落,殷玄生身体微微紧绷,感受到似有若无落在了耳边的发,这少年两次试探,来他房间中,他虽看不透究竟是为何,但少年似乎并无恶意。 刚刚戴好,阿霄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不好了少君!少君不好了!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停在门口看见两人一坐一站亲昵的挨在一起,果断收回自己已经踏进房门的右脚。 什么不好了?夏子皎汗毛都竖了起来:邪业又来了?还是上古魔蟒又来了? 不是!是无垢仙府来人了,无垢仙府大公子带着无垢仙府的长老来了! 夏子皎皱起了眉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拜帖就上门,仙府直系血脉还带着长老亲临,这样寻仇的架势。 但两家向来交好,平日里众仙府也要顾全道义,不会随意让人拿了把柄去。 他们还在山门外? 是,还在山门外。 既然不是来硬闯的,就请他们进山门吧。夏子皎眼皮发颤的跳了一下,直觉上不是很好。 再看向面前看不穿情绪的殷玄生,直觉更加不妙:我去见他们,你别去,或者你要是想去,就躲在帐子后别出声成吗? 倒也不是出不出声的问题,单纯害怕他懒得伪装了当场宰了那位大公子。 那他们赤云仙府可就出名了,他爹出关了虽然舍不得揍他,但估计也是有一顿好骂的。 虽然两人才接触一天不到,但夏子皎知道,他这人没那么坏,他待他这么客气,他也定不会一言不发就宰了自己,但殷家的那些公子就不好说了,都是有点过节在身上的。 毕竟堂堂魔尊,性子也没那么好。 夏子皎目光灼灼盯着他,确认他能不能答应这件事。 殷玄生对上少年灼灼期盼的目光,应声:好。 阿霄去将人迎了进来,还是之前的待客厅,夏子皎带着殷玄生呆在帘幕后方,白玉座椅很宽大,都能抵得上半个软榻的了,夏子皎看了看仅有的一个桌椅,再看了看殷玄生,果断拍了拍座椅。 来一起坐。 看殷玄生投了点目光过来,但没有要动的意思,夏子皎挪了挪屁股,把一大半都让给了他,他还是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少君自己坐吧。 行,站着吧您。 夏子皎理了理衣袂,看着阿霄引进厅中的一群人,眉头跳了跳,这人有点多啊,前头一位大公子后面配了三位长老跟着,其余小厮童子不计入人数,就这个四个放在任何一座仙府,都是够别人喝一壶的架势了,自己找块地自己开山立个小门派都够用的。 大公子这样大的阵仗是何意? 大公子一身锦袍玉带,微微拱手神色愤怒:子皎你不知道,原本我遣来贵仙府退婚的林章林长老命符破碎已经遇了害,一定是有妖魔藏匿在赤云仙府周围,我特意请了几位长老前来便是为了找出妖魔,为林长老报仇,也为了子皎你的安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