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 顾池,你长得不像东南亚人。丁慧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们两个都是体验者吗?怎么没看到你们的辅助员? 我是陈寂的辅助员。池闲说。 丁慧惊讶地看了覃斯文一眼。 覃斯文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池闲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姜霁北不动声色地留意着他们的反应。 但覃斯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他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荔枝,放进丁慧的碗里:你不吃狗肉的话,就吃荔枝吧。 好。丁慧乖乖地把荔枝吃了。 姜霁北暗中观察了他们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将脑袋往池闲的方向偏了偏,低声说:k,给我支烟。 池闲放下碗,从怀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递给他:我陪你出去? 他递过来的,是在《霸凌者》里那把伪装成打火机的枪,能杀鬼。 姜霁北接过烟和打火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声叮嘱:你在里面看着。 说到这,他顿了下,接着用气声说:他们是敌是友,现在还不清楚。 姜霁北意有所指。 池闲会意:那你自己小心。 姜霁北冲他弯了弯唇角,起身转头对同桌的人说:你们先吃,我出去抽根烟。 小心一点哦。正在吃饭的丁慧抬起头,非常体贴地叮嘱他。 姜霁北对她笑了笑,走向院门。 离开韦业家,姜霁北在附近遛了一圈。 天已经黑了,路灯全都亮了起来。只是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倒是能听到从别人家里传出的狗吠声。 姜霁北沿着小路,一边走一边观察。 村里的房子都是各家村民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有的人本来是一家,分家之后各自起了自己的房子。 但因为地是在一起的,所以房子还是紧紧挨着,使得道路非常狭窄。 姜霁北没有走远,他大致熟悉了一下附近的路况,又回到了韦业家门口。 还没走进去,他就看到,韦业家门前的马路上躺着一只被车轮碾爆的蟆拐尸体。 姜霁北停下脚步。 这只蟆拐应该刚死不久,身上还有车轮的印子。因为被重物碾压过,它的身体变得跟纸一样薄,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它的肚子被挤爆了,血淋淋的内脏堆在尸体旁边,大群苍蝇围在它的上空嗡嗡飞舞,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在乡间小路上,这种被碾死的蟆拐或者老鼠的尸体很常见,也不会有人收拾。 人们就让它们一直留在那里,直到被太阳晒成一张干皮,或者被老鼠和猫狗吃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蟆拐尸体,姜霁北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今晚可能会出事。 就在这时,姜霁北突然觉察到,有人在暗中跟着自己。 他猛地回过头,盯着侧后方的路口,冷冷地说:出来! 几秒后,一个人影慢慢地从墙后面挪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姜霁北看清了,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光头男人。 年轻人,你不要害怕。光头男人站在路灯下,没敢上前,他冲姜霁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缺了几颗的黄牙,我刚才也在韦业家吃饭,见你出来,不放心你,就跟到出来看下子。 姜霁北冷笑一声: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年轻人,你是哪里人啊?光头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语气亲昵地套起近乎,我刚才听韦业讲,你家祖籍也是广西的? 我是首都人。姜霁北盯着他,勾勾唇角。 首都的啊!光头男人露出夸张的表情,首都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听你开口讲话就晓得了。 姜霁北没有回答,嘴角的一点笑意越发冷锐。 见姜霁北没有表现出反感,光头男人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他慢慢走近姜霁北,脸上缓缓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哎,小伙子,你讲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是不是你们首都的人都长这么好啊 姜霁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状,光头男人停下脚步,尴尬地看着他:你不要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 韦明,你想干什么?! 这时,一道喝声如惊雷般在姜霁北身后炸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