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拍着胸口,小跑回来,运动后脸色异常红润,说道:“刚才吓死我了。” 雷晋心道,我还没看出来你害怕,单看那刚才那股凶悍劲,他都怀疑景平平日里的迷糊的小白兔样子是装出来的。 “很肥的一条蛇。”浩晨不在意的用手抓起来,上下看了看。 确实很肥,足有雷晋手腕粗细,目测也有三四米长,个头不小,就是迟钝了点,还没怎么着,就死在景平手里了,估计死都不能瞑目了。 浩晨似乎很有经验,上下查看了一番后,说道:“没毒,今晚加菜。”抬手扔到背后的竹篓子里了。 小路弯弯绕绕,总算是景平路熟,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目的地。这是林间一块比较平坦的空地,河水流过,林木稀少,荒草遍布。 雷晋虽然认识大米,但是对长在地里的稻子也就约莫知道长着穗子的,但这里有穗子的草也不只有一种,而且杂交丛生。 浩晨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平日里也是混着割的。 雷晋费了好大的劲,才分辨出稻子和杂草,瞅准了模样,浩晨和景平就开始收割,赶巧了,这个时候正好是这些野稻子成熟的季节,黄灿灿的穗子,看着都喜人,他们俩听雷晋说这个东西能吃,就下了大力气,着实收割了不少。 但是雷晋看这穗子有点轻并不饱满,搓出来的米粒也是干瘪瘪的,估计也收不到多少,中午三个人也没回去,浩晨带了些熟肉,河里的清水是现成的,三个人凑合一顿,下午继续,期间有人经过,见他们忙活着割草,打声招呼,也并没有人在意。 半下午的时候,把割好的稻子用绳子一拢,浩晨和景平每个人都背了高过他们头顶的一大捆,可是还剩下许多。正愁着怎么弄回去的呢,恰好坤阁见他们还没回去,找上山来了。有兽人在,自然就不用担心了,他一个人就分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浩晨和景平就轻松了。 稻子运回来了,放在后院里铺开晾晒着。 事到如今,雷晋倒是还能忍一忍,景平却是忍不住了,不停的追问这个大米是怎么吃的。雷晋只好说了两个最普通的做法,熬粥和蒸米饭。 没有工具,只好用手搓,到晚饭时间,真让景平弄出了一大碗米粒。 “雷晋,这个要加多少水?”景平在厨房里喊话。 “加五碗水吧。”雷晋看这米粒的样子估计不容易熟,多加水加柴火费时间熬总是没错的。 景平听话的在灶膛里多加了木柴,开锅后,细火熬制,大米的清香很快就散了出来。 “景平,你家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景平的家的厨房挨着外墙,有个中年雌性从门前经过,探头进来问道。 “是雷晋找的大米。”景平笑眯眯的出来回答。 “哦,是景越就回来的那个雌性啊。”来人只是顺口问一句,说完就走了。 “他们都不知道大米是什么,闻着真的很好吃的样子,明天我们还去收点吧?”景平趴在雷晋坐着的椅子扶手上,眼神发亮。 雷晋也是这么想的,多多益善,就同意的点点头。 浩晨出门办事回来,收拾干净了那条蛇,入锅,又加了整只的野鸡一起煮。 晚饭时候,雷晋喝着久违的米粥,暖暖稠稠的,感觉长久以来被折磨的胃终于得到彻底的安慰,还有鲜美的蛇肉和野鸡,四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连一向无肉不欢的家里唯一的兽人坤阁也在喝了一碗米粥后,连赞味道确实不错。 *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的主要事情就是上山收割稻子,坤阁有空也来帮忙,邻里街坊的看他们一家人成天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细问之下,竟然要吃鸡食?大家都觉得不可理解,倒是那次从景平家口经过的那人多长了个心眼,这几天常跟着雷晋他们进山收割稻子,稻子是野生的,自然大家都可以收,再说还有很多,也没人阻止他。 只是他家的那个兽人儿子就有些不对头了,明显的心不在焉,虽然说在收割稻子,但是眼睛总是往景平和雷晋的身上瞟。 景平一向迟钝,再说他年纪还小,自然对这些事情不敏感,可是雷晋就不一样了,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名叫荣川的家伙不怀好意。 就像现在景平正弯腰收割稻子呢,上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