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祁其实比他更茫然,“我对他说什么了?!” 骑在马上的乔景安在心中开始回想自己这些天来的行为,虽然表面上接受了这位兄长,可是在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心中的兄长,仍旧还是那位名满洛阳城的大公子。 想到自己偶尔还会挑剔此人的失礼之处,可是仔细想想,这人对自己确实极好,而且这人吃了那么多苦,瘦弱得如同小草般还这么顽强,拼搏出自己一片天地,这样的人自己应该去钦佩,去理解,而不是以自己世家公子的眼光来衡量他。更何况如今自己是这人的弟弟,不再是曾经那个让洛阳城中男女喜爱的段公子,过去种种为烟云,今日点点方是真,想到这,他回头看向骑在马上望向自己的男人,其实这个男人也很优秀。 两人相隔不远,所以乔琛能清晰的看到少年眼中灼灼的笑意,还有往日没有的温和感,似乎有种划破云雾之感,让他心头微微一颤,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心头一慌。就在这时,身下的黑色骏马似乎受了刺激般,变得狂躁不安,晃着身子似乎是想把乔琛从马背上摔下来。 四周的驯马师一见这情况,心中立刻明白,是马出问题了,有几个人急忙冲了下去,剩下的两人急忙掏出麻醉枪,准备对这马进行麻醉,但是由于马的品种珍贵,加之马背上面还有人,而这位还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出现什么问题都是麻烦,他们也不敢随意扫射,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 这种事情在马场里很少出现,因为提供给客人的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怎么会莫名出现这种情况。 在马上的乔琛没有去听四周的尖叫声,他冷静的判断着现在的局势,拉紧缰绳,极力控制身体的平衡感。 这些年骑马的经验告诉自己,怎么也不能掉下马背,掉下去就是被马踏上或是摔伤的危险,现在只能希望马能安静下来。 “乔琛,拉紧缰绳。” “驯马师在哪?!” 关琪神色恐慌的看着马背上的乔琛,脸色变得一片死白,就连握着缰绳的手也微微沁出汗来。 与乔琛邻近的卫祁想靠近,却因为身下的马不肯合作,只能焦急的看着乔琛,额头上满是冷汗。 “乔先生,千万不要松手。” “身体往前倾…” 就在一片混乱中,一匹枣红色马快速冲了过来,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骑在黑色骏马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刚好麻醉剂打进马的身体里,黑色的高头大马缓缓的趴到了地上。 “乔琛!”关琪喊完这个名字,全身的力气仿佛用完了一般,骑在马上的身子晃了晃。 顾循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跳下马,走向乔琛与乔景安的方向。 谁也没有想到乔景安竟然这么简单的把乔琛救了下来,这种场面完全就是二流武侠剧的经典场景,但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去管乔景安堪比高手的水平,而是为乔琛的安全松了一口气。 乔琛在那瞬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乔景安救下。现在因为乔景安坐在他后面,他看不清乔景安的神情,所以当他跳下马,看向还坐在马上的乔景安时,只见到少年惨白如纸的脸色。 心头一暖,自己这件事还是把他吓着了,于是刚才耿耿于怀的四目相对事件产生的那么点点不快顿时成了浮云。 “乔琛,你没事吧,”他回头看到的是关琪以及站在她身后顾循担忧的神色,看两人神色也是一片惨白。 就在几人在庆祝乔琛劫后余生的喜悦时,一直骑在马背上的乔景安终于出声了,他看着乔琛道,“哥,你该减肥了。 几人不解的看向他,就连与他气场不和的卓溪也不例外。 乔景安面无表情的伸出左手扶着自己的右臂,“我的手好像出问题了。”说完,还瞅了眼乔琛的标准身材。说完这话,乔景安就准备下马。 他忘记这个身体太弱,而且没有内力,把一个成年男子从一匹马上拽下来,虽然尽力没有让他掉下马去,但自己这条手臂还是被拉伤了。 “你别动,”乔琛听到乔景安手臂受伤,脸色就已经变了,见他还要自己下马,立马低吼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抱了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被他遗忘的五人看着乔琛抱着乔景安离开的背影,默默无语。 良久后,卓溪开口问道,“乔景安是手臂受伤吧?” 其余四人点头。 “那么,”卓溪远目望去,“乔琛抱着他做什么?” 然后,仍旧是无尽的沉默。 只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17、重弟轻友 ... 乔景安被乔琛抱出一段距离后,才犹豫的开口,“哥,我的腿没事。” “我知道你腿没事,”乔琛小心的不触碰乔景安的右臂,早有工作人员替他推开更衣间的门,他把乔景安放在椅子上,“换了衣服我就带你去医院。” 乔景安伸出左手笨拙的给自己解扣子,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