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季轻轻眼底的恐惧与惶然,顾川华却冷然的笑了:“原来,你还知道怕我?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季轻轻慌忙道:“怎么会,我一直都很怕你,从来都不敢造次的……” “知道怕你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逃?” 顾川华暴吼出声,一拳击在季轻轻脑侧的墙壁上,“季轻轻,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没完没了的逃?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去对你的那些惩罚太轻了,总是和风细雨的,让你体会不到滋味?” “不不……” 季轻轻立刻又将头摇成了拔浪鼓,生怕顾川华以为她皮实,又想出什么新的点子来折腾她,“你过去的那些惩罚已经很可怕了,让我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胆颤……那些惩罚已经够了,真的,求你不要再增加了。” 然而暴怒中的男人,一身都是禁区,不论她怎么回答,都是一个错字。 顾川华的脸色愈发冷厉:“记忆犹新?呵,原来你这么恨我啊,天天都不忘我给你的那些惩罚。所以……” 他蓦然逼近她的脸,几乎与她鼻尖对鼻尖,咬牙低吼,“你才要千方百计的逃离我的身边么?” 季轻轻:“……” 顺着他的话不是,逆着他的话也不是,到底要她怎么样才好? 有那么一瞬间,季轻轻真是恨不得自己刚才被迪温虐死算了,一了百了,也好过现在被顾川华这么逼问,承受这非人的精神折磨。 “说话啊!” “回答我啊!” “你不是一向很能言善辩的吗?” “现在这是怎么了,哑巴了吗?” 顾川华冷着脸逼问不休,毫不收敛自己的怒火。 大有季轻轻不说话,他就要撬开她的嘴,捋着她舌头强迫她说话的意图。 季轻轻:“……” 所谓物极必反,当人被逼到了一定地步,就什么也不在乎了,害怕到了一个极点,就不那么害怕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总归是要死在顾川华的刀下,那她还不如选择一个有骨气点的死法,死之前还能光荣一把! “妈蛋,说就说!” 被逼急了的季轻轻恶向胆边生,猛的一抬头,使出一记火箭头槌,将顾川华近在咫尺的下巴顶得一歪。 趁他吃痛的时候,她手脚并用的推开他,翻身滚下床,站在地毯上指着他大骂: “顾川华,你这个死变态!老娘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要逃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要想办法逃离你的身边!生命不息,追求自由的脚步不止!话我今天就撂在这儿了,你爱咋滴咋滴吧!” 说完,季轻轻就抱臂环在胸前,昂起小下巴,斜睨着床上被她撞翻的男人,一脸的大无畏状,仿佛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顾川华听了她的话,眼中的惊愕慢慢凝结为冷笑。 “很好,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记白眼和冷哼。 顾川华从床上直起腰,揉了一把被撞得微红的下巴,走到季轻轻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底含着微微的嘲弄和怜悯。 “季轻轻,你果真是个蠢女人。你想要离开风礁岛,其实大可不必用逃跑这种难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