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已经第三次说话,所说的字也没超过三个字。 “我和恶魔他们都担心老大和老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 江思甜只听到“出了什么事”这里,就突然惊叫了一声,那颗原本已经稍稍沉寂的心又突然泛起涟漪。 林牧出事了? 但很快,江思甜又开始变得异常“清醒”,只突出了一个“什”字就戛然而止。 林牧就算真的出事了,那现在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同事? 战友? 可这些关系,张凡史文他们都是。 却为什么要自己这样担心害怕。 这样真的不行。 在没有完全放下这一切的时候,江思甜知道自己不能再和林牧产生任何上交集。 不然的话,在这次旅行中稍微平静的心必定会全线崩塌。 “真男人,你到底在听没听? 你现在在哪?” 听着电话中张凡焦虑急促的声音,江思甜终于狠下心来,毅然决然地说道。 “与我无关!” 说罢,不等张凡回复直接按了挂断键,并且关机。 …… 京城华英大学校。 从angle杨住处返回的季清平与季林乔父女俩正站在门口交谈。 “乔乔,你确定今晚不和我去酒店住吗?” 季林乔点了点头,说道。 “嗯,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收拾,临走之前都需要整理好。”说罢,季林乔又朝着季清平问了一句。 “爸,那些‘东西’您需要多久可以全部解读出来。” 季清平心中了然,想了想说道。 “毫无纰漏的话,大约需要一周左右,可我的行程并没有安排那么久。”季清平知道季林乔着急想让自己快点把古代文献解读出来的心情,于是又说道。 “不过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加班加点的解读,临走之前肯定给你和杨琳一个满意的答复。” “您大约什么时候走?”季林乔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给咱俩的机票定在了后天下午。” 季林乔知道季清平说的话中“咱俩”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快?” “嗯。” 看着季清平目光中坚定的眼神,季林乔也没有心思去反驳。 她已经答应了林牧会跟着父亲走,就一定会让他安心。 “嗯,那我先回去了,您到了酒店告诉我一声。” “好。” 望着季清平所乘出租车离开的影子,季林乔心事重重地转过身朝着里面走去。 在华夏逗留的日子已经是屈指可数,但不管多无奈,目前也只能如此。 进了自己的寝室,季林乔本想先去洗漱,可刚把手机放下就响了起来。 是安娜的电话。 就算她不打来,季林乔也想在洗漱之后询问一下把玛茵送来的时间。 于是赶紧接听。 “怎么样了安娜。” “这边已经基本上都安排好了,机票定在了后天。” “后天?”这不是她和父亲要走的时间吗? “后天什么时候?”季林乔迫切问道。 “中午就能到。” …… 京城北部郊区更北的是人迹罕至的山区,在山区某山坳中坐落的是华夏关押重犯的监狱。 此刻,在监狱最深处的某间重犯室内。 一个上着手铐脚镣的犯人正矗立在窗户旁,望着天际中半隐半现的月亮,轻声说道。 “数日秋风欺病夫,尽吹黄叶下庭芜。 林疏放得遥山出,又被云遮一半无。” 这首诗出自宋代赵师秀的《数日》,字面的意思显而易见,但其含义又发人深思。 犯人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监狱楼道里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重犯事的大门被打开,狱警望着犯人的背影喊道。 “9260号重犯,有人见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