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他妈的混蛋,你混账逻辑,老子不要你来管,你个狗日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被梅玲的回答气蒙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下来:“你给我滚出去,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切断你喉咙之前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踏进这屋子半步……” 我疯狂地咆哮着,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梅玲被我吓坏了,她不敢再言语,急忙跑了出去。 我狠狠地一脚将门踢死,一头栽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是我毁了柳月,是我将柳月送入了末路,是我让柳月为止奋斗的理想和前程走入死路。 柳月一定知道是梅玲写的匿名信,一定知道梅玲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一定会以为我是出于报复而将消息走漏给了梅玲。 可是,柳月对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委托杨哥转告我,要我坚强,要我自醒,要我不要迷失自己。 她在这种时候还在关心专注着我,在和我分手后还这么大度地原谅了我的过失,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的胸怀,这是一种多么纯洁无私地心地! 我痛不欲生,几欲疯狂,面向西京方向,跪在宿舍里床前地板上,脑袋猛烈撞击着床架,痛哭流涕…… 稍微清醒之后,我知道我不可能杀了梅玲,那是犯法的,那是要偿命的;我还知道,这事我不能向外说,没有凭证,没有依据,只凭我的嘴巴,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给人以我诬告梅玲的口实。 何况,梅玲说的事情,虽然事情的本质性质不像她说的那样,却是实际存在的。 还有,这种事,不能解释,越解释反而越显得欲盖弥彰,越让人不会相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让时间来带走一切。 我恨死了梅玲。 这种恨,和当初对柳月和晴儿的恨属于截然不同的性质。 我不再恨柳月,心里充满的只有深深的歉疚和自责,同时,我也祝福她和杨哥能够幸福美满,虽然我的心里仍旧无比地刻骨地爱着她。 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祝她幸福快乐,而不是一定要攫取。 那一天,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天,直到天色将晚,我才从痛苦中稍微解脱出来,才想起今天开会的稿子还没有写。 时间很紧了,明天就要见报。 关键是写完还得找市委秘书长去审稿,因为这次会议规模很大,4大班子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 我挣扎着站直身子,洗了把脸,穿好外套,晚饭也没吃,拿起采访包,就直奔办公室。 正是下班时间,报社的同事们都在向外走,只有我逆流而上。 进了办公楼的门厅,正好遇见马书记下楼往外走。 “马书记好!”我恭敬地和马书记打招呼。 “小江,采访刚回来?”马书记停住脚步。 “是啊,今天去采访市里那解放思想大讨论动员大会了……” “嗯……我也刚开完那会回来,这会很重要,一定要写好,不要出错!”马书记叮嘱着。 “嗯……”我连忙点头。 “去吧,辛苦了!”马书记微笑了下,走出了办公楼。 我知道马书记现在对我印象很好,很喜欢我。 我急忙上楼,刚走到2楼,正好在楼梯拐角处遇到梅玲。 梅玲的脸用围巾半围着,正好遮住了被打肿的部分。 见了我,梅玲的神色有些惊惧,身体不由抖了一下,一只手不由自主去抚摸脸颊。 我没有说话,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咬咬牙根,继续上楼。 对这个女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挨打,是她应得的报应。 我到了办公室门口,看到刘飞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忙乎写东西,还没下班。 我和刘飞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办公室,同事们都走了。 我打开电脑,急忙开始写稿。 今天我心神不定,精力很分散,有些忙乱,写稿速度也大不如从前。 一想到还得审稿,心里又不由有些着急,打字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不容易写完稿,已经是晚上9点了,我急忙打电话找市委秘书长的秘书,联系审稿事宜。 “秘书长正在下面县里陪领导吃饭,你稍等,我去问问。”秘书告诉我。 因为经常采访审稿,市委办和市府办的秘书我已经基本混得很熟,几大班子的秘书长也都认识我。 过了一会,秘书回电话:“秘书长说了,他今晚不回市里了,稿子他不能审了,反正这类稿子你经常写,自己注意把好关就行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