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川极讨厌跟他接触,皱眉质问:“别废话,到底有什么事。” “张骏被捅了,刚出院又进院,生死未卜呢。”陆越景这才从包里掏出一堆照片和病历复印件丢在桌上,算是完成任务的证据。 乔白那家伙事后再没提过被欺负的经历,但陆星川一直耿耿于怀,忽闻此言,不禁眼神复杂地瞧向哥哥。 陆越景轻笑:“不是我干的,我可是守法的良民,只不过他不该碰的人多了,总会惹到那么几个不要命的。” 看来是这家伙穿针引线,煽风点火去了。 陆星川脑袋转得快,立刻说道:“活该。” “带给你这么个好消息,气总算消了吧?”陆越景起身道:“为兄人生地不熟,不招待我顿饭?” 陆星川原本想翻脸不认人,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幼稚,皱眉拿起钱包说:“走。” 陆越景笑意深邃地跟在后面,似乎并不安好心。 —— 大约是生来的仇敌,即便没有争吵,晚饭也吃的不尴不尬。 陆星川借口拍电影要节食,只给自己点了沙拉和鸡胸肉,用完后然后便瞧着窗外发呆,精致的脸覆满冰霜。 他打小就这么满身带刺的模样,陆越景当然习惯,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忽然道:“以前那样对你,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小气。” “没什么奇怪,我若是你,恐怕会更不客气。”陆星川回答:“没人会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母亲,哪怕是无意的。” “真宽容。”陆越景嘲弄道。 “不,我很狭隘,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爸爸,是他让我妈那么痛苦的。”星川冷着脸说:“等到年底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跟陆家一刀两断,放心好了。” 陆越景很自私,从不关心他人的喜怒哀乐,但眼前的弟弟和自己留着一半相同的血,却变得相当容易理解,其实这个孩子不是贪婪的坏人,甚至带着孤僻的善良。 “那最好不过。”残忍的回答最终还是随着惯性说了出口。 陆星川从钱包里拿出张□□:“这个,是爸爸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我没动过,麻烦新年那一天替我还给他。” “我何必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叫他发火发到我头上?”陆越景拒绝。 “或者,随便丢进垃圾桶也可以。”陆星川站起来,又扔下几张韩元:“慢慢吃,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认你的。” 话毕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餐店,显得那么坚强而无悔。 这一瞬间陆越景不太理解,始终身怀痛苦的弟弟是靠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于小小年纪如此奋斗,难道仅是想要独自活下去的渴望吗? 漂亮的服务员显然是认出陆星川的身份,一直跟同事窃窃私语地偷看。 陆越景看不透她们到底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在尴尬之余,也饮尽杯中的黑咖啡,匆匆消失了。 ☆、27.38 与温慕的见面,是在开机前一周的夜里。 第二次到日本的陆星川跟在付远旁边彬彬有礼,用勉强能够应付的日语和韩语跟各个工作人员打着招呼,奠定自己在剧组的正面形象。 付远东奔西跑了大半辈子,处理这些琐事游刃有余,唯独特意嘱咐道:“温慕那人对戏很痴,不要跟他聊剧本以外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他不会满意你。” “嗯。”陆星川点头:“他就是你认为的属于天才的那类演员吗?” “难道你没看过他的电影?”付远反问。 “全看过。”陆星川回答。 “那你觉得呢?”付远笑了,M.WedAlian.cOM